随即传来破门而入的声音,然后透过车的裂缝看到应沿把父亲从房间里拖了出来坐在园中央。
“老头,你为人处事很正道嘛!”应沿冷笑着说。
没有听到父亲的回话。
应沿便自顾自地说着:“你不做声也罢,我给你看样宝物!”
宝物?安枳正纳闷,随即马车的帘子被掀开,应沿抓住安枳的胳膊把安枳从马车里面拉了出来。
安父一脸惊愕地望着安枳。
应沿把安枳嘴里的布料抽出来。
“女儿!”安父颤抖着声音瞪着大眼冲着安枳喊道。
“我以为你与夏家那永寒已然。。。。。。”安父没有继续说完,便低下了头。
安枳还是听懂了,自己的父亲竟然以为自己女儿死了。
“少废话老头儿,你如今过河拆桥,想要用完我应家杀人灭口独霸天下!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把你女儿杀了,第二,你自己以死谢罪。”
“不过,如果你都不选的话,我便赠你一项,我随便杀一个!”
安父始终低着头,浑身颤抖。
“我,我还有买卖要做。。。。万万不可啊。”
安枳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一凉,尽管自己憎恨父亲为了从上不择手段甚至杀人灭口,可是如今,竟然想以牺牲自己的女儿苟且偷生。
安枳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充满了鄙视。
应沿却假装听不懂的样子:“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枳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父亲,曾经那个引以为傲的父亲,转头向应沿说:“家父无能,我替之死。”
应沿大笑一声,随即一个转身把安枳送回到了马车上,驾车离开。
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安府的房间内走出来,站在院子中朝安父微微一笑。
开出江陵城外的时候应沿把车停下,转身解开安枳身上的绳子。
安枳揉了揉肩膀。
“小姐,还请恕罪。”应沿低头轻罪。
安枳内心一惊,这个要杀自己的人如今正在向自己请罪。
“何罪之有?”
应沿没有说话,只是脸庞烧红一片。
“如今,小姐本家商铺应正遭受火灾,乃在下安排为之。”应沿说这话的时候,安枳从他冷俊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歉意。
安枳早已在父亲决定使用如此卑鄙手段争夺利益之时便伤心透顶,对家父失望至极,加之刚才一幕,更加坚定了她内心对于父亲的厌恶和痛恨。
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安枳想了好久才低声道:“罢了,人各有命,违天命,做坏事,自当以死谢罪,且人人得而诛之。”
应沿有些震惊,但是他内心也是痛恨至极。
安枳深深呼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应沿,此时他好似没有了往日的冷俊和杀气,仿佛像是一个平常少年一般,安静地坐在马车上。
“应沿,能否给我讲述一下究竟他是怎样操纵整盘棋局的吗?”安枳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
应沿想了想。
“还往小姐答应应沿一个条件。”
安枳愣了愣,:“说来听听。”
应沿突然跃下马车,单膝跪地。
“还请小姐让应沿从此跟随小姐保卫小姐。”
安枳有些纳闷,但眼下她倒也管不了应沿究竟是怎样的心思,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对应沿彻底放下了戒心,充分地信任他。
而眼下更重要的是,寻觅落脚之地,单凭自己不足以维持生存,必须要带上应沿。
“上马,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