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说了颜浅墨更加心急,他受了重伤,而她此刻竟然没有在他身边,留他一人独自忍受着伤痛。
“李公公,我该怎么办,他此刻一定很难受,而我又不在他的身边。”颜浅墨蜷着腿坐在椅子上,像只受伤的小兽。
京城醉仙楼的后院里,容良把腿撑在桌子上,拿起剪刀缓缓的剪腿上的绷带。
“笃笃笃”
王叔敲门进来,看了一眼容良腿上的伤口,是刀伤,入肉三分,幸极还没有砍到骨头容良就躲开了,不然这条腿怕是要没了。
王叔步伐稳健的走到桌子前,“皇上,这是上好的金疮药。”
“嗯。”容良面无表情的打开,熟练的洒到腿上。
血肉横翻,王叔有些不忍,“皇上,要不要和灵秀峰那边通信。”
容良洒药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不必。”
“那要不让南烛回来吧,不去找什么大师了。”
毕竟,这伤已经不是金疮药能治好了的啊。
“也好。”
容良应允,王叔领命而去。
关上门后花引现出形来,想要去拿桌上的绷布帮他包扎。
容良一手拍在绷布上,看着她,“你可以离我远一点。”
只有颜浅墨才能离他近一点。
花引空中的手动了动,收了回来,“我只是想帮你。”
容良却不恻隐,毫无感情的说,“我很讨厌别的女人碰我。”
花引咬咬唇,“可是你受伤了!”
“那是我的事。”
把绷布正对着伤口放上去,在腿下交叉,又拉上来,容良灵活的系了一个活结。
支起受伤的左腿,容良蹦到床边,躺了上去。
今天是上元节,他和颜浅墨才分开半个月,就像分离了一辈子。
好想她,却不能去见她。
腿上的伤口上药的时候再疼,也比不过心口的疼痛。
容良闭上眼睛,心中不断描摹她的模样。
花引看他闭上了眼睛,咬着唇从房间里出了去。
上元节又称灯节。
作为一年里第一个月圆之夜,百姓们在这个晚上灯火如昼,好像并没有受到朝变的影响。
长安街街头有人耍龙灯。
南烛也跟着喝彩,“好!”
还没有看完,就眼前一阵恍惚,人已到了偏离闹市的地方。
“哎,颜浅墨?”
南烛上下看着眼前的人,又看了看她的脖间,“你不是颜浅墨。”
花引倨傲的说,“当然不是,我是花引。”
南烛皱着眉头想了想,一拍手,“你是她的另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