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彤哭丧着声音说:“凌凌,我错了,以后再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可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听到郭彤认错,我这才稍稍缓了口气,但我仍然不高兴,冷冷地说:“别狡辩太多,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郭彤急急地说:“凌凌,真不是我和李勇义贪玩儿,我们是被陈伯逼着去逛超市的,陈伯说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晋城,要我们到处去逛逛,还说没有两个小时就不许回来。”
郭彤又赌咒发誓地说:“你要不信,我可以拿肚子里的孩子打赌,如果我说谎了,就让我的孩子生不出来。”
我当下一惊,赶紧制止郭彤,也相信了她和李勇义真的不是出于自愿才出来的。
可我不明白,陈伯明明很需要人,又为什么那么做?
忽然,那个人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难道他不单单是和陈伯同住一个小区的人,他也认识陈伯?
陈伯把郭彤和李勇义支出来,是为了见他?
真如这样的话,那个人影会观察我就有些解释通了,但我还有一点儿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我快要认出来时,又快速地消失了呢?
郭彤一直和陈伯在一起,说不定见过他?
我正要把今晚的疑点对郭彤说的时候,郭彤却支支吾吾地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儿,我顿时感觉,天塌了。
郭彤刚刚还伶牙俐齿的,恨不得把整肚子的话都一股脑地全说出来,转眼间就变得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随着这种情况的延长,我强压下去的隐隐约约的不安,又犹如摔在马路上的一滴水,溅花,零落,被迫六神无主地飘散,却始终找不到归宿。
我忍住跳动的越来越强烈的心,豁出一切地表示。
“郭彤,咱们是多年的朋友,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对我实话实说,千万别像有些人认为的,隐瞒是最好的方式。”
我缓了口气,却更加的心慌:“郭彤,说吧。”
郭彤也好像狠了下心,她长叹口气:“关凌凌,萧总的公司面临破产,听说是因为几百万的赔偿款,从而牵出了合资人隐藏的矛盾,现在,合资人纷纷表示要撤资,萧总已经变成孤家寡人一个了。”
我的心当即像插-入了一把利剑,刺的四分五裂的,我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惊问。
“什么时候的事儿?前几天公司还和他们签了保险合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我祈祷郭彤下一句说她是在开玩笑,可这样的玩笑郭彤再泼皮,也知道开不起。
郭彤语调缓慢但却又非常确定地说:“今天早上上的头版头条,李勇义担心你怀着孩子受刺激,就劝我别说,可我既然知道了,对你隐瞒会一分钟都过不好的。”
电话里,郭彤还在埋怨着李勇义,我却没有心思听下去。
我跟中了魔似的毫无意识地挂断电话,打开手机浏览器,搜索着A市的日报。
网络真是个发达的东西,页面快的眨眼功夫都不到,我就看到了今天的头版头条的大字“萧氏集团遇信任危机,众合资人作鸟兽散”。
其实不用验证我也知道,郭彤说的情况千真万确地属实,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去验证。
我瞪大眼睛,拿着手机站到了屋内最强光的地方,终于看清楚了下边的详细内容。
我却不由得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