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扭头,却发现身后只有一对小情侣在买街边摊儿的食物,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是在看我。
我有点儿毛骨悚然了,天这么晚,他又在仔细观察我,还戴着墨镜,难不成我又要有什么不测了?
我低头四处寻找,想找到砖头木棍之类的防身物,可什么都没有,只有我的影子在身后,拉的很长很长。
我瞪大眼睛想瞧个明白,但因为距离太远,我根本无法看清楚他的面貌。
忽然,我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既然难逃一劫,那我倒要看看你是谁?
我是抢了你的老婆?还是盗了你们家的祖-坟?让你对我心生歹意。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拿定主意后,我加快了步子,眼前的人影却无所畏惧地站着纹丝不动。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措施不是太冒险了。
也只是片刻功夫,我就不再犹豫,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决定了,我就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还有,就算我不这么做,也未必能好到哪儿去。
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就奔向了危险之地。
近了?更近了?那个人的脸已经出现在了视线里,只要再稍稍靠近一些,我就能认出来他是谁了?
因为这个时候,我能隐隐约约地感到,他的身材,他的站姿,我都有点儿熟悉。
如果再能看到他的脸,哪怕是戴着墨镜,我想我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的。
那个人忽然动了,他迈开了腿。
我的心“砰砰”跳着,条件反射地快速停住,捂着胸口喘息了下,我又胆颤着向前走。
好像只是眨眼功夫,那个人来了个向后转,又不过是瞬时,他竟然活生生地消失不见了。
我错愕地揉揉眼睛,真的看不到他了,难道,我遇到了鬼?
不,我不相信,我再小跑,来到男人消失的地方,却看到了一条胡同,顺着这条胡同找过去,我仍然没有看到要找的那个人。
别说戴墨镜的了,这会儿连个站着闲聊天的都没有。
我极不甘心地又沿着胡同找了好几遍,仍然没有,我不得不往回撤,却无意中看到个通往陈伯所住小区的后门。
原来是跟陈伯同住在小区的人,我来过几次,他可能是感觉面熟,就多看了几眼,当被发现时,又感觉自己的行为不好,所以才忽然不见急于躲开的。
对于这晚的事儿,我并没有过多地放到心上。
我前脚到家,郭彤后脚就打来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不管不顾地劈头盖脸地就埋怨起来。
“郭彤,你跟李勇义的事儿,我从来都不搀言,今天我忍不住要说说你了。你们俩再黏黏糊糊,也要分清时候,分清轻重,陈伯都那样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就后悔去吧。”
我一口气说完,还是难解心头之恨,这中间,郭彤有好几次都想打断我,但我没有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