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苏景云面色冷峻,大喝出声,“在永巷时,晋王是怎样对你的,难道你忘了吗?!”
“没忘。”何田田摊摊手,耸耸肩,“可是微臣得工作,得吃饭,就算注定被骚扰,也得先去探探路。”
“别说气话了。”苏景云缓了缓态度,转头吩咐侍女,“去告诉晋王,何副使让本王留下了,叫他另请高明。”
“我要去啊!”何田田急了,拔腿就朝外跑。
苏景云从软榻上跃下,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不就是想要优么,本王给你,五十个,一个不少。”
“不好意思,现在微臣不稀罕了!”何田田使劲儿去掰他的手,“有手术做,微臣干吗要拒绝!微臣要堂堂正正的挣优,用不着你可怜!”
“本王不是可怜你。”苏景云伸展长臂,将她牢牢箍在怀里,“不是说好了么,咱们重头再来,你别去招惹晋王……”
“我呸!谁跟你说好了?!”何田田没法动弹,破口大骂,“你说重头再来,就重头再来啊?凭啥啊?你征求过本姑娘的同意吗?你烧掉我的念想时,有问过我的意见吗?苏景云,我告诉你,老娘还就不跟你重头再来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她一面骂着,一面狠狠地踩他的脚,末了冲着书房门,大喊大叫:“来人哪!晋王府的人在哪里!快来接我去给晋王看病!”
青玉屏风那边人影一闪,还真进来了一个人,却是苏景云昔日的“男宠”,欧阳诚。
有门!何田田大喜:“欧阳诚,快快快!我愿意去给晋王看病,但楚王拖着我不放!”
欧阳诚冲着苏景云嫣然一笑,上来就摸他的手:“小景儿,你的心情,我理解,我明白,男人的通病嘛,即便自己不要了,也见不得便宜别人,是不是?不过这毛病可不太好啊,何副使已经让你给休了,现在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不让她去晋王府?你怕晋王非礼她?就算晋王这么做,也一定会给她一个名分,怎么着也比现在强啊,你说你操这份心做什么!”
“欧阳诚?”苏景云眸色阴晦,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子,“本王的事,几时轮到你来置喙?!”
“这么凶做什么,来来来,让我们来续续旧情,放何副使去晋王府罢。”欧阳诚说着,绕到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动作亲密而又暧昧。
“欧阳诚!”苏景云猛地曲起手肘,朝后撞去。
以他的身手,摆脱欧阳诚,那是分分钟的事,但他毕竟只有两只手,对付了欧阳诚,难免就松开了何田田。何田田马上挣脱他的钳制,一溜烟地跑了。
苏景云一把将欧阳诚丢出窗户,气得一掌劈碎一只花瓶,恨恨地咬牙切齿:“何!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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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就在嘉乐殿外停着,何田田跳上车,催着车夫,飞奔出楚王府,去了晋王府。
晋王府离楚王府不远,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欧阳诚从后面赶上来,领着她进了门。
鉴于晋王以往的表现,何田田还是有点不放心,一面走着,一面问欧阳诚:“晋王是真受伤了,还是假受伤啊?”
“真受伤了,情况有点奇怪,你看了再说。”欧阳诚说着,将她领进了晋王的寝殿。
晋王的寝殿内,极尽奢华,不过晋王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一张罗汉床上,左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