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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终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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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夜阑心喝到,然后跳入二人中间,看看二人,说道:“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再这么不客气了。”

“哥,还有篝火晚会呢。我们快回去吧。”乌石那寒冰说着也蹭到乌石那哲思身边,生怕二人再打起来。

乌石那哲思只是笑笑,然后和弟弟翻身上马,朝他们驻扎的营地奔去,还不时回头看看墨舞,那笑意盈盈的表情,却充满了神秘莫测。

“夜姑娘,他是什么人啊?”墨舞问夜阑心,似乎十分厌恶乌石那哲思的样子。

“他是乌石部的头人。”夜阑心解释道:“一边问道,我还要问你呢,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又怎么会和乌石那哲思纠缠在一起。”

“边走边说吧。”君无邪说着牵过了马,说道:“他们还在等我们呢。”说着把江牧抱在了自己的马上。

原来,打了胜仗的消息被李将军第一时刻派人传到了虎口关,墨舞早就想来找夜阑心和棋音了,可是又不放心离开江牧,所以听到打了胜仗的消息后便兴冲冲的带着江牧来找他们。

谁知半路上遇到了乌石那哲思,乌石那哲思没有见过他们,便问他们是哪个部队的,可是二人几句不和便出手,打了约有半个时辰,直到夜阑心和君无邪前来。

篝火晚会在阿纳家族的大帐外举行,君无邪的大部队就驻扎在不远的地方。

夜阑心看着在欢唱跳舞的人们,不禁感慨道。如果没有战争,恐怕他么每天都会这么快乐吧,可是这些人中,有的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有的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这些人,恐怕再也没有办法快乐起来了吧。

夜阑心看到君无邪正和现在的阿纳家族的大汗脱别塔哈在说着什么,两个人都是一副表情凝重的样子。

“王爷,能结识你这样的名将,实在是我的荣幸。”脱别塔哈对君无邪说。

君无邪淡淡的笑了笑,缓缓的说道:“希望我们这份友谊可以维持,就像两国的和平可以维持一样,但愿我们永远不要在战场上以敌对双方相见。”君无邪说道。

“只要我和我的子民们的生活不受威胁,我便永远不会侵犯东陵。”脱别塔哈信誓旦旦的举起了手中的大碗,他们不习惯用小小的酒杯喝酒。

君给然见状释怀的笑了笑,端起了面前的大碗,和脱别塔哈对饮。

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夜阑心知道,君无邪一定是和脱别塔哈达成了某种协议。看来。草原和虎口关内外的百姓,可以平静一段日子了,夜阑心想着。

乌石那哲思在族人们的怂恿下正不好意思的朝夜阑心和墨舞走来,笑意盈盈的走到墨舞面前后停住。

“墨舞姑娘,今天的事情是我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说着端起手中的酒碗说道:“在下给你赔不是了。”说完便仰头把碗中酒一饮而尽。

“还有,那把马刀不适合女子用,我这里有一把贴身护体匕首,大小正好适合你用。”乌石那哲思说着自怀中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递到墨舞面前,然后说道:“就当我给你赔不是,送给姑娘你了。”

墨舞不为所动,只是看了看乌石那哲思,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匕首,然后转过了头,不屑的说道:“手下败将,谁要你来献殷勤。”

乌石那哲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听到墨舞这么说,也有些不悦:“手下败将,不如我们再斗个三百回合,看看谁是谁的手下败将。”

“好啊,怕你不成!”墨舞说着站起身来摆好了架势。

夜阑心见状忙上前劝住:“墨舞,既然乌石首领已经向你赔不是了,也澄清了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你就大人大量收下他的礼物如何?”夜阑心已经隐约看出了乌石那哲思对墨舞的意思,便好言相劝。

“就是就是,哥,你也别这么激动嘛。”乌石那寒冰也拉住了他的哥哥,以防二人真的再斗起来。

“哼,看在你真心诚意的道歉的份上,我就勉强原谅你,不与你一般见识。”墨舞说着从乌石那哲思面前走过。

“喂,那这个?”乌石那哲思冲墨舞的背影挥了挥手中的匕首。

墨舞头都没回的说道:“那个你留着慢慢玩吧,我可没兴趣。”说着领着江牧朝热闹的地方走去。

夜阑心看到乌石那哲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知道他的自尊定是受到了伤害。遂上前安慰道:“乌石首领,墨舞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往心里去。”

乌石那哲思摆了摆手说道:“不会,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目光一直随着墨舞的背影,心中却在暗暗称奇,这个女子,似乎很特别。

墨舞带着江牧和草原人在一起说笑,江牧在几个草原孩子的带领下跟着他们恣意的跳舞,红扑扑的小脸蛋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出神。

“你知不知道在草原上,一个男人向女人送出他最珍贵的贴身武器意味着什么么?”耳边突然响起棋音的声音。

“喂,神出鬼没的,你想吓死人啊。”墨舞没好气的说:“意味着什么?我可没兴趣知道。”

棋音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在草原上,如果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便把自己贴身的武器送给她,当做是定情信物。”

“哦?你想说什么?”墨舞仍然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以读懂的情愫,稍纵即逝。

棋音看着墨舞说道:“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显然那个乌石首领是在向你表真心喽。”说着戏谑的笑了两声。

墨舞看了看棋音,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然后说道:“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么能不能拜托你去跟那个什么乌石首领说一声,不要无聊了可好?”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就是和她打了一架而已,便献上了定情信物?男人都是这样的么?墨舞鄙夷的冷哼一声,说一见倾心么?她可不信这个。

“对了。”棋音提醒道:“夜姑娘前日受伤了,她只是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一会儿你去看看,那日伤的不轻。”棋音向墨舞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墨舞责备道:“你们这些人真是没用,这么多人却不能照顾好夜姑娘,我刚才就看出来了她似乎是有伤,可是她说没什么。”墨舞说着有些自责:“我得去提醒她身上有伤可不能喝酒。”说着朝夜阑心走去。

帐篷内,墨舞替夜阑心检查伤势。

“墨舞,你觉得那个乌石首领怎么样?”夜阑心问道。

墨舞说道:“夜姑娘,你不会是他请来当说客的吧。”语气有些不悦。

夜阑心笑笑,说道:“怎么会,我可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只是,我觉得那个乌石首领似乎人还不错,这些天和他打交道,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那又怎样。”墨舞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然后顿了顿说道:“有担当的男子多了去了,不见得各个能对感情负责。”

夜阑心摇了摇头,知道墨舞还是不愿意谈及感情的事情。

原来,在多年以前,墨舞只是个十七岁的不谙世事的少女时,曾对一个江湖侠客一见倾心,也曾为其疯狂过,可是自从后来发现感情被骗以后,便再也不提及感情的事情,同时恨透了天下负心薄幸的男子。

从那以后,墨舞下定可决心这一生一世便只是追随着夜阑心,再未想过自己的终身事。

“我的病情怎么样了?”夜阑心知道墨舞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便转移话题。

“效果很好,体内的中毒迹象已经逐渐减轻,效果很明显,我想再过两三天,小姐就会完全康复了。”说起这个墨舞还是感到很欣慰的。

夜阑心听到自己已无大碍也很是高兴。不管这一次回来景阳是对是错,会经历怎样的磨难,只要能治好,那么她就会在所不惜。

“大军明日便启程回虎口关,王爷也必须开始服药了。”墨舞说道。

夜阑心点点头,她知道,自己跟最心爱的人都即将痊愈,她顿时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轻松,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把背了许久的压力突然拿开,是一种曼妙的感觉,整个人似乎都轻飘飘的。

再过不了多久,他们两个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帐篷外,依然是一片欢歌笑语。

不过,脱别塔哈似乎却心事重重。他不忍心杀他的三弟,但是又不能放虎归山,难道就这么囚禁他一辈子么?他不知道,但是让他烦心的不止这一件事情,今晚,本该是阿纳家族欢庆的时刻,可是他的大哥,扎西龙不,却没有出现,他的部下也几乎都没有来,这让脱别塔哈很没面子,他不知道他的这个一向老实的大哥想玩什么把戏。只是隐隐间,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原来,位居次位,便是这种感觉……

第二日,东陵大军启程,回到虎口关,大捷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虎口关内外,一路上百姓欢呼雀跃,纷纷赞颂着君无邪的所向无敌。

虎口关上,守将早已经打开了城门迎接凯旋的将士。

休整一日,墨舞替君无邪和夜阑心重新清理了伤口,她的灵丹妙药的确很有用,而君无邪也在夜阑心的说服下服了墨舞的药。

整顿好虎口关的一切后,君无邪便打算统兵启程。却可是还未出发,却等来了皇上的圣旨。和阿纳家族的大殿下扎西龙不。

原来,扎西龙不在战争一开始便预知到草原定不会胜利。而他打听了交战双方的情况后,便知道北庸一定不会战胜战神君无邪,而他也知道父亲一定会因为这次战役丧命,因为他的二弟脱别塔哈和三弟亚库泽勒都已经垂涎大汗之位已久,显然他又不是父亲理想的接班人人选。

而这次战争恰好是一个契机,他本以为父亲会是战死,但是被他的三弟亚库泽勒所杀,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一得知父亲一死的消息,便匆忙带了几个亲信日夜兼程赶到了东陵都城景阳,觐见皇上,然后签下盟约愿意世代臣服于东陵,并且每年向东陵进攻牛羊马匹,东陵则赐予阿纳家族金银财帛。

扎西龙不得到皇上的圣旨后又匆匆赶了回来,而皇上的圣旨就是要君无邪带领大军帮助扎西龙不登上大汗之位。

君无邪听完副将的陈述后气的当场就摔了一个杯子。

这算怎么回事?他和脱别塔哈已经君子协议,可是皇上的圣旨要让他亲自去破坏他自己的协议,这让他颜面何存?!

可是,圣旨难违。

“将军,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副将凌风小心的劝慰。

君无邪冷哼一声,让手下先将扎西龙不一行人安顿好,然后才召集部下议事。

“哼,这个扎西龙不,作战的时候不费一兵一卒,可是现在一切都稳当了,他却来坐享其成,哼,岂有此理!”李副将不悦的说道。

“我看啊,那个脱别塔哈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绝对不会因为一张圣旨便退位的,一场大战是少不了的。”

“可是既然皇上让我们帮助扎西龙不,我们也不能不听啊。”

四下里一片哗然,都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君无邪看着这些人,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他是东陵的臣子,他是定不能违抗圣旨的,这也就意味着,他接旨的那一刻就已经亲手破坏了他和脱别塔哈的君子协议。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了。”君无邪打断了七嘴八舌的讨论,然后冷冷的说道:“现在是要制定一个计划,一个必胜的作战计划。”君无邪脸色阴沉。

几个将领们都知道,这件事情的确让君无邪很是为难。

“李副将。”君无邪命令道:“你和左路先锋带领三万人马,力保扎西龙不继位。”君无邪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

“是!”李将军和左路先锋接到命令后便匆匆走出去点拨人马。

君无邪并不打算亲自带兵前去,整个阿纳家族的人马也不过一万,就算他们个个能征善战,也无论如何无法与三万大军抗衡,他只希望脱别塔哈能认清形势,投降的好,他们毕竟是兄弟……

可是君无邪知道,经过他这些天和脱别塔哈的相处,他知道这个人是个血性的汉子,要他投降,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

部队出发前。扎西龙不走到君无邪面前说道:“我知道你心里看不起我,但是换了你也是会一样的。”

“哼,如果是我,我会亲自上阵去争取!”君无邪冷冷的说道。

扎西龙不只是笑笑,然后说道:“难道你宁愿看着自己的族人们相互残杀也不愿意付出一点代价而换取和平么?”扎西龙不顿了顿说道:“虽然借助你们东陵的军队,还是会有战争,可是那些部族首领定然不会贸然出兵,他们都只是想自己的部族可以安定一些,伤亡少一些而已,我这么做,虽然不够光明,但是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君无邪不可置否的说道:“如果你只是臣服于你的兄弟,照样可以是平静的日子,甚至连这一次的战争都可以避免。”说着轻嗤一声。

扎西龙不摇摇头,缓缓的说道:“这不是长久之计……”然后便上马跟上了自己的族人。

君无邪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大殿下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错,臣服于他的兄弟,不管是脱别塔哈还是亚库泽勒,都不是长久之计,草原上的部落繁多,总是会有各种争斗的,而只有一仗更为强大的东陵,才能坐稳了草原霸主的位子。

君无邪若有所思的摇了摇,朝虎口关走去,他明白,扎西龙不的说法有道理,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当然,他理解扎西龙不,作为草原大汗的儿子,自然是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大汗,这种斗争,他见识的太多了。

亚库泽勒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杀了生他养他的亲生父亲,而往近了说,他身边的那几个皇子,又何尝不是如此,二皇子二皇子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为了能成为一国之主,不惜叛国投靠别国寻求支持,而至于其他的那些皇子,虽然表面上本分,但是暗地里谁没有党派呢?

君无邪毫不怀疑,要是宫里突然有了政变,那些个皇子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的父亲而自立为王的。君无邪不觉叹了口气,觉得也许这就是生在皇室的悲哀吧。

权利,金钱的诱惑,又有几个人能抵挡的了?他曾经也有过统领兵马一统天下的想法,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丰富,才明白了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幼稚。何况,他现在有妻儿相伴,觉得这样的生活的确是很满足。

“你在想什么?”夜阑心无声的走到君无邪身边,看到他凝重的表情,便知道他有心事,这一次的事情她也听说了。

“没什么。”君无邪淡淡的说道:“本以为可以带领着将士们回家了,谁知道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咦。这好像不是原来的你吧。”夜阑心打趣的说道:“听你的部下说你曾经是无战不欢的,总是期待着作战,期待着胜利,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厌倦战场了?”夜阑心笑意盈盈的双眸中闪现着迷人的色彩。

君无邪微微笑了笑,说道:“呃……大概是从阑儿你到我身边之后吧。”君无邪说的是真心话,这个女人,在这一年中,无形之中让他的思想改变了很多。

这一天,君无邪一直在陪着夜阑心,对于出战的李将军他们,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就如扎西龙不所说的,那些阿纳家族的其他部落的头人是不会擅自出兵的,而脱别塔哈直系的军队是决计无法与他三万大军抗衡的,胜败是很显然的。

傍晚的时候,君无邪手下来报,说是二皇子要见君无邪。

二皇子被关押在一个废弃的院子里,毕竟曾经是皇子,待遇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手脚都被铁链束缚着,只能在房间中活动,而院落四周都布满了看守的人手。

君无邪看着眼前的二皇子,昔日的二皇子,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么的桀骜不驯,而如今,也只是沦为阶下囚而已。他记得,在他出发前,三皇子示意他最好让他在战场上要了二皇子的命,而他也有无数个机会这么做,可是他没有,他觉得,二皇子该有怎样的惩罚,那是皇上的事情,他只是奉命出征,竭尽全力的打胜仗而已,二皇子虽然有罪,但是要不要他死不是他说了算的。

“君无邪,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二皇子开口,声音中透出无限凄凉,但是仍然不失皇子的尊严。他知道,这一次,他是插翅难飞了,而回去后,如果父皇宽宏大量,或许可以免他一死,可是就算可以幸得死里逃生,也只会落得个终日囚禁在天牢中的日子。

可是,他也了解他的父皇,他是绝对不会宽恕他的,毕竟他一手造成了两个哥哥的死亡,父皇最喜欢的两个儿子,都是丧生在他的计划之下的。他一点都不指望朝中曾经他的党羽会替他求情,他知道,树倒猢狲散,那些臣子原来攀附于他只是想他日飞黄腾达而已,而现如今他只是一个落魄的囚犯而已,那些人恨不得和他撇清所有的关系,只要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再帮他说话呢。

君无邪看着二皇子,在他的脸上可以看到些许落寞,些许不甘,但更多的,确实无奈。

“我在想,你走出第一步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的下场?”君无邪淡淡的说。是啊,如果他安分一点,不是一心想要得到皇位的话,那么他还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就算他日继承大统的不是他,他依旧可以是个镇守一方的王爷,不管哪一种结局,都比如今沦为阶下囚来得好。

二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君无邪说道:“哼,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败在你的手下,我没什么好说的,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不留一点余力的置你于死地!”二皇子微笑着说。如今他已经没有一点顾虑。

他又何尝不知,如果他没有做着一切,还是东陵可以只手遮天的皇子,可是他要的,不仅仅是个一方王侯的王爷而已,他要的,是全部的东陵,是东陵以外的北庸,是西陲的陇夜……

他要的,是整个天下,他有雄心壮志,可空有一番雄心,有勇无谋,落得今日如此下场,他自知怨不得别人,只是后悔当初没有再狠一点,步步紧逼除掉君无邪。如果他当初除掉了君无邪,那么今天,他至少有一半的胜算。

“冥顽不化!”君无邪悲哀的摇了摇头。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以为只要除掉了他就能取胜么?

二皇子看着君无邪鄙夷的表情,嘲讽的笑了两声,然后说道:“哼,君无邪,你尽管笑吧,如今你胜了,你自然可以得意!”

“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君无邪淡淡的说道,他想,和二皇子这样的人再讲什么道义是万全说不通的,如他这种人,已经中毒已深,心中只有皇权而再无其他。

二皇子冷冷的看着君无邪,说道:“哼,如你这种武夫,又怎么会理解我心中的宏图!”

“那你就在这里慢慢勾画你心中的宏图吧,我就不奉陪了。”君无邪几乎是用同情的语气说出来的。二皇子所谓的宏图,他又怎能不知,试问天下,哪一个君主不想一统天下,哪一个皇子不想承大业并超越前人,可是,他们看到的是尽在掌控之下的天下的宏图,又有几人曾看到上战场厮杀的将士们的生命,鲜血,漫天的伤亡。又有几个人看到了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们艰苦的生活?

他曾以为,要有得到,必先有失去,所以这些伤亡的代价是在所难免的,总有人得为战争的一切付出代价,既然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子民,便要随时准备好为之奉献一身,所以,年少轻狂的他曾不把这些百姓,将士的生命看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成功必要的付出而已。可是现在,呀逐渐明白了,作为一个帝王,不是其掌控的疆土有多大,军队有多强才叫强大,真正的强大是其子民的生活有多么的富足,没有战乱的骚扰,没有苛杂的赋税,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才会蒸蒸日上,这才是一个英明的君主应该追求的。

只是,他明白了这些,并不代表大家都会深谙其道,所以,为了皇权争夺的人还是一批又一批的前赴后继,争的头破血流。

君无邪看了看二皇子,心中甚是感慨,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同情,抑或是别的什么,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天下苍生,根本不懂为帝王之道,却叫嚣着要统一天下,幻想着他所谓的一统,不觉觉得其实生在皇族的人都是不幸的。

虽然他们从小衣食无忧,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被无数人羡慕,被无数人敬仰,可是真实的情况确实他们实际上过的是如履薄冰的生活,终日惶惶,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走错一步落入别人的陷阱搭上性命。

这样的生活,没有一点快乐,如果二皇子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或许凭着他的聪明才智也会有一番作为,可是偏偏他的这番小聪明害他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君无邪默默的摇了摇头,转身欲走,他们之间,实在是没有一句共同语言。

“君无邪,我就要死了吧。”二皇子突然叫住君无邪,凄凉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君无邪愣了一下,然后耐心的说:“如果你向皇上认罪,诚心恳求,或许圣上会开恩。”

“哈哈哈……”二皇子听到君无邪的话,只是大小不止。那笑声,是那么的无奈,凄凉,似乎还有几许嘲讽。

“很好笑么?”君无邪皱了皱眉,说道。

二皇子还是狂笑不止,然后突然停住,鄙视的看着君无邪,缓缓的说道:“君无邪,我就说过,你不过是一介武夫。真的不知道在这种世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么?我犯的罪不仅仅是通辽啊。我是带兵攻打东陵,成功的话定会逼我父皇退位并且让位与我,说不定我甚至会不留他的性命!”

二皇子说着提起气头看着君无邪,邪恶的笑了笑,说道:“如果换做是你,你会让这样不孝的儿子活下么?会么?君无邪,你真是太无知了。你根本就不懂皇权。”语气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君无邪看着二皇子夸张的表情,然后悲哀的说:“要我说,是你根本就不懂亲情,根本就不懂父爱!”他依然记得那日在上书房,皇上下达命令让他出兵围剿的时候,苍老的脸上复杂的表情,他永远也忘不了那种悲哀,那种作为一个父亲的悲哀的表情。

二皇子听到君无邪的话后愣了一下,脸上嘲讽的笑意突然就僵住了。

君无邪摇了摇头,大步的朝外走去。

“起码我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死的,而有些人的死,他的后人们却永远不知道。”冰冷的声音。

君无邪停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直觉得二皇子找他来是想求他或者是别的什么事情,没想到只是在这里疯疯癫癫的啰嗦,所以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但是这一句,恐怕才是他让人找来君无邪真正想说的吧。

二皇子脸上的笑意渐浓,然后说道:“我是说,就算我死了,起码我自己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的父亲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的兄弟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可以这么说,任何一个想要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可是,有的人,他的儿子却永远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君无邪听到二皇子这番话,心中一颤,似乎知道了二皇子的话指的是什么。

但是他仍然不动神色,没有说话。可是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震颤却没有逃过二皇子的眼神。

“怎么样,君无邪,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二皇子眉毛轻挑,胸有成竹的说道。

君无邪冷笑一声,说道:“不愧是二皇子,你是我见过的就连当阶下囚也最自信的人。我倒是想看看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筹码和我做交易?”君无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他心中隐隐知道了二皇子想说什么。而也只有这件事情,能让他为之所动。

“很简单。”二皇子自信满满的说:“你制造一个机会,让我逃出去,我便告诉你中毒的真正原因。”二皇子说着嘴角挑起一丝笑意,然后又说道:“你只需要制造一个机会而已,这样既让我能逃得出去,又让你并无过失,一举两得,你不会不同意吧。”

君无邪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攥紧,果然是这件事情,果然和二皇子有关。

“哼,如果你先告诉我,我可以不放你走,而如果我先放你走,你决计不会告诉我,所以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商量。”君无邪冷冷的说。

二皇子笑笑说:“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知道你君无邪是一个一言九鼎的君子,你答应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二皇子说着,心里却另一番盘算。

君无邪冷冷的看着二皇子。目光深邃,然后沉沉的说:“杀害我父亲的真凶,我自己会去查,而你,还是想想怎么能保命吧。”说着便转身飞快的走出了大帐。

“哈哈哈,君无邪,你根本就是个懦夫,也许你早已经知道了真凶,可是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吧。”二皇子嘲笑而狂妄的声音在君无邪背后响起:“那个人便是你最亲近的人,天天夜夜与你的在一起,和你同床共枕,你是那么的信任她,可是她却因为见不得的人的事情而杀害了你最敬重的父亲,哈哈,君无邪,懦夫!”二皇子不断的叫嚣着,直到君无邪走远到听不到他的声音的地方。

二皇子虽然想活命,可是他也知道君无邪的脾气,他早就料到不管他拿出多大的筹码,君无邪都定不会放了他,而他那么说,也定会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所说的夜阑心,如果君无邪怀疑到夜阑心,那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无法再自由活动,可是他是万全的败在这对夫妻手下,他已经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所以他只能用一切方式来破坏他们的感情,让他们之间不再信任,这便是他的报复的目的。

君无邪走出关押二皇子的院子后,便直接上了虎口关,看着远处茫茫的草原,一望无际的苍穹,是那么的开阔,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可是他的心情却无比的沉重。

“主子,你在想二皇子的话么?”景东在君无邪身边问道。方才他一直在屋外,所以二皇子喊得那些话他都听见了,而他也很容易的认为二皇子所指的就是夜阑心。

君无邪迟迟没有回答,半晌后才缓缓的说:“不是,我在想李将军他们此刻,应该已经交战了。”君无邪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语气中也透出无限的凄凉。

景东跟着君无邪多年,自然很明白君无邪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他说的并不是真心话,李将军带领三万大军肃清一个小小的阿纳家族,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胜利,君无邪根本不必多想。

“主子,我觉得你完全不用考虑二皇子的话,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想他只是蓄意破坏你和你和夜姑娘的关系,离间之计而已。”景东说道,虽然他和夜阑心没有深交过,但是夜阑心的为人和处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这样的人,决计不是那种做了事情而不承认的人。

君无邪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被二皇子的话所困扰,我也根本就不会怀疑阑心。”君无邪的语气异常的坚定。不错,他根本就不会怀疑夜阑心,所以更不会因为二皇子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而困扰,显然二皇子只是想离间他们的关系而已。

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是夜阑心干的,那么二皇子是决计不会知道的,而二皇子知道了,便决计活不到今天,她手下有当今最为厉害的杀手联盟,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的置人于死地而不留下一点痕迹,所以,二皇子的话,在他看来,纯属扯淡。

二皇子虽然想活命,可是他也知道君无邪的脾气,他早就料到不管他拿出多大的筹码,君无邪都定不会放了他,而他那么说,也定会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所说的夜阑心,如果君无邪怀疑到夜阑心,那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无法再自由活动,可是他是万全的败在这对夫妻手下,他已经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所以他只能用一切方式来破坏他们的感情,让他们之间不再信任,这便是他的报复的目的。

君无邪走出关押二皇子的院子后,便直接上了虎口关,看着远处茫茫的草原,一望无际的苍穹,是那么的开阔,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可是他的心情却无比的沉重。

“主子,你在想二皇子的话么?”景东在君无邪身边问道。方才他一直在屋外,所以二皇子喊得那些话他都听见了,而他也很容易的认为二皇子所指的就是夜阑心。

君无邪迟迟没有回答,半晌后才缓缓的说:“不是,我在想李将军他们此刻,应该已经交战了。”君无邪的脸上写满了疲惫,语气中也透出无限的凄凉。

景东跟着君无邪多年,自然很明白君无邪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他说的并不是真心话,李将军带领三万大军肃清一个小小的阿纳家族,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胜利,君无邪根本不必多想。

“主子,我觉得你完全不用考虑二皇子的话,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我想他只是蓄意破坏你和你和夜姑娘的关系,离间之计而已。”景东说道,虽然他和夜阑心没有深交过,但是夜阑心的为人和处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这样的人,决计不是那种做了事情而不承认的人。

君无邪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被二皇子的话所困扰,我也根本就不会怀疑阑心。”君无邪的语气异常的坚定。不错,他根本就不会怀疑夜阑心,所以更不会因为二皇子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而困扰,显然二皇子只是想离间他们的关系而已。

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是夜阑心干的,那么二皇子是决计不会知道的,而二皇子知道了,便决计活不到今天,她手下有当今最为厉害的杀手联盟,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的置人于死地而不留下一点痕迹,所以,二皇子的话,在他看来,纯属扯淡。

景东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伤神呢?”君无邪的无奈是显然的,可是他都说了不怀疑夜阑心,为什么还是这么惆怅呢。

“我只是恨自己这么长时间了却查不到想要加害的凶手。”君无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真的连二皇子都知道我们中毒不是意外,其中有猫腻的话,那么必然与他有关,可是我也曾派人查探过,的确不是二皇子所为,和他有关的人也都查过了。却没有一点消息。”君无邪自责的说道。

“主子,这件事情我会继续派人查的,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景东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一直是君无邪的心腹,查探事情是最拿手的本领。

君无邪看着景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为难你了。”说着眼光落到了景东的断臂上,脸上多了一丝不忍之色。

景东自小就跟随着他,他们之间的情分,不仅仅是主仆,更是兄弟之情,可是上一次偷袭北庸军大营的时候,不幸被抓,景东也因此失去了一条臂膀,君无邪为此很是难。

天色已经逐渐的暗了下来,远处除了被风吹动的草浪,已经看不清楚别的什么了,君无邪看着远处,一骑人马正飞快的朝虎口关奔来。

原来是前来报讯的,李将军已经率领三万大军肃清了草原脱别塔哈一族,稍后,李将军会和扎西龙不一起回虎口关,而君无邪将亲自奉扎西龙不为阿纳家族的新任大汗。

果然,不多时,大军就浩浩荡荡的凯旋。

草原上的人马虽然作战勇猛,可是他们得知只是两个王子之间争权夺势的战事后便纷纷投诚了有东陵作为靠山的大殿下扎西龙不,脱别塔哈大势已去,只是带着家眷和他的草原十三鹰杀出了一条血路后逃跑了。

君无邪为李将军摆了庆功宴,同时承认了扎西龙不的大汗身份,他只是替脱别塔哈有些遗憾,这个和他结盟的二殿下,却被自己的部队击败,落得个流落草原的下场。

欣慰的是,今日之后,便再无战事,他即将带着他的将士们回家。北庸在这场战斗中损失惨重,五年之内,他们绝对不会再轻易的举兵进犯,而至于这些草原人,他们还是自知的实力的,不会以卵击石与东陵作对,也就是说,在一个短暂的时期,将不会再有战事,他终于明白,有时候,战争,也是为了和平。

彻底的胜利,将士们都很是兴奋,酒过三巡的时候,月亮也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边。

夜阑心在房中正要宽衣睡觉,却忽然听见外面有一阵异常的响动,警觉的她马上飞身走到院中。

院中除了沙沙作响的树叶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不正常的地方,可是凭着多年的经验,夜阑心觉得今晚一定不会是个平凡的夜晚。

正想着,君无邪匆匆走来。

君无邪脸色凝重,看到夜阑心后似乎松了一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情?”夜阑心问道。

君无邪在夜阑心耳边低声说道:“守城的几个值夜的士兵被人杀害了,而且看他们一路上杀害士兵的方向,是朝后院来的。”君无邪说道,身上还有一股酒味。就是怕后院出事,所以他才匆匆带人来的。

“对方是什么人?”夜阑心问道。

君无邪摇了摇头,然后坚定的说道:“确定是草原人,但是我们甚至还未发现对方的身影。”他想,一定是脱别塔哈和他的草原十三鹰。

二人正说着,突然西院那边传来一声惨叫,夜阑心和君无邪二人闻声飞快的朝西院那边奔去。

棋音住在西院,所以君无邪和夜阑心赶到西院的时候,看到棋音正蹲在一具士兵的尸体旁边检查。

“什么情况?”君无邪问道,同时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尸体,脖子上一道深红的疤痕,一刀致命。

“让大家小心戒备!”君无邪向身边的副将说道。正说着却听见南院又传来了士兵的惨叫声。

“看来这些家伙是在声东击西。”棋音说道。

“等等,不对,他们只是在找人!”君无邪说道:“扎西龙不和他的部下就住在南院。”几人暗叫不好,然后朝南院奔去。

显然,这些人就是来找扎西龙不的,只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所以在后院乱闯。果然,南院方向的喊杀声逐渐大了起来。兵刃相接的声音顿时响彻了整个宁静的黑夜。

南院里,果然是脱别塔哈和他的草原十三鹰正在和扎西龙不的人缠斗在一起。

“住手!”君无邪喊道:“脱别塔哈,住手吧!”

“哈哈哈!”脱别塔哈笑道:“君无邪,你说过,最好的话我们永远不在战场上相见,可惜永远无法实现了,我们一定会在战场上相见,我们一定会拼个你死我活!”脱别塔哈狠狠的说道。

扎西龙不自知不是脱别塔哈的对手,趁着脱别塔哈和君无邪说话的空隙飞快的朝外奔去。

脱别塔哈挥着刀朝扎西龙不砍去。君无邪挥剑迎上,挡在了扎西龙不的前面。

“君无邪,我以为你是个响当当的君子,没想到,哼,你不过如此,说话当放屁一样。还什么战神,呸!”脱别塔哈说着啐了一口。

君无邪没有说话,他的确是无话可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不能把个人感情和皇命掺和在一起。

“哼,没话可说了么?你就是这样的小人,一边让我们放松警惕,一边却又派兵攻打我们,告诉你,我们草原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脱别塔哈心中也知道其实是扎西龙不在背后投诚了东陵,得到了东陵皇帝的支持,可是他依然怒不可遏,他恨君无邪言而无信。

“你还是罢手吧!”君无邪淡淡的说道:“现在罢手,我饶你们不死,若是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客气。”他有十万大军在手,脱别塔哈和草原十三鹰此举根本就是来送死。

“哼,你以为我们怕死么?我们草原人都是响当当的男子汉,绝对不会因为你们人多势众就贪生怕死!”说着挥舞着大刀劈来,狰狞的面孔越发显得恐怖可憎。

君无邪只是用剑轻轻的挡开,天娇宝剑并未出鞘。他对脱别塔哈并无杀意。

夜阑心也已经和一个草原汉子打在了一起,棋音则以一敌二,草原十三鹰其他人则朝着扎西龙不逃走的方向追去。

“等我哈扎西龙不之间的事情解决之后,我再来领教你的厉害!”脱别塔哈说着一刀格开君无邪的剑,然后也朝着扎西龙不的方向追去。

夜阑心很轻易的摆脱了那个草原人的纠缠,而那人也无心恋战,他们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于是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口哨声响,和棋音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也纷纷跳开,跟着追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夜阑心问道。

“扎西龙不和脱别塔哈他们兄弟之间必然有一场恶战。”君无邪说道:“先去看看再说。”说着也跟了过去。

扎西龙不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一路乱逃,他知道他的这个兄弟是多么的残忍,也知道他的手段,他就算是会丧生于此地,也一定会杀了他,而他身边的几个贴身侍卫都已经丧命于草原十三鹰的刀下,身后紧紧的跟随着紧追而来的草原十三鹰。

正跑着,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当扎西龙不看清楚是李将军的时候,顿时松了一口气。

李将军把扎西龙不往后一仍,身后的侍卫便将扎西龙不团团的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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