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埔思索了一下,摇摇头:“等一等吧,看看血液的化验结果再说。”
很快。刑技方面就反馈回了一些有帮助的信息,在那辆黑色轿车里。发现了很繁杂的大量不同指纹,其中也找到了邵慧艳的指纹,分布在副驾驶侧的车门内外侧,驾驶员一侧的车门内外侧,以及方向盘上面。
血液的化验因为更为精密,法医方面不能够这么快就拿出结论,在被询问进度的时候,只能暂时给出答复,说车后座发现的血迹经过实验能够证明为人类血液,是否来自于邵慧艳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够得出最终结论。
为什么邵慧艳的指纹会同时出现在驾驶员位置和副驾驶上,这让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感到有些费解,当晚蓝月亮酒吧里和她一起的那几个年轻人在尾随着匡满追出来之后,都看到她跳上一辆黑色轿车离开,这一点倒是与副驾驶位置上的指纹相符合,可是为什么就连驾驶员座位和方向盘上也会有她的指纹?难道后来这辆车是交给她来驾驶?她和车主是否相识?
“难道说,邵慧艳和这个叫冉宏达的人相识,所以才让他把车停在蓝月亮酒吧门外等着?可是这样又说不通,她不可能预料得到蓝月亮酒吧的老板和匡满是不算熟悉的旧识,还碰巧看到了她手里的驾照,打电话叫匡满过来。”秦若男对此显得有些迷惑,“假如她不认识车主,为什么对方会让他上车,又为什么会把车交给她来开呢?”
“这个问题最好还是把车主叫来亲自问问!我觉得虽然血迹还没有最终确认,但是指纹证据成立就已经让咱们有足够的理由把冉宏达叫来谈谈了!”
安长埔按照登记的联系方式和黑色轿车的车主冉宏达取得了联系,在询问并确认过拍照和车型之后,安长埔提出让冉宏达到重案组来一趟,冉宏达没有在电话里过多追问,立刻就痛快的答应下来,说马上就动身赶过来。
没过多久,冉宏达就到了,进门的时候气喘吁吁,从神态来看,应该是十分焦急的。
“哪位是安警官?我是冉宏达,刚才和他通过电话,他让我来的!”进门之后,他站在门口,一面喘着粗气一面开口高声询问。
此刻重案组办公室里大家都在,与安长埔素未谋面的冉宏达也一下子闹不清楚谁才是自己该找的那个人。安长埔冲他摆摆手,他立刻会意过来,直奔安长埔过来,开口就问:“安警官,我的车呢?”
“别着急,坐下说。”安长埔示意他在自己桌旁坐下,顺便让秦若男帮忙给冉宏达倒一杯水。
冉宏达身材中等,相貌平平,穿着打扮也很一般,看起来面相倒还算老实,四月份的天气还没有开始炎热起来,他的额发却被汗水一撮一撮的粘在了额头上,一看就知道刚才赶过来的一路上一定都很着急。
秦若男倒了杯水回来,递到冉宏达手里,冉宏达连忙起身接过来,连连道谢,水端在手里也不喝,两只眼睛紧张兮兮的直看着安长埔。
“安警官,我的车找到了?”他看安长埔似乎没有打算急着开口,忍不住主动问。
安长埔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的车丢多久了?怎么也没报案?”
在冉宏达到公安局之前,他已经了解到,这辆黑色轿车至始至终都没有被报告过车辆丢失的情况,现在看冉宏达这么焦急,应该是很紧张自己的车,为什么他这么紧张自己的车,车不见了却又不报案呢?
冉宏达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他咽了口唾沫,惨兮兮的咧嘴挤出一个苦笑,说:“一句话两句话的也说不清,反正……我也说不上来我的车应该算是丢了几天。”
他这个问题回答的十分奇怪,不过安长埔没有急着刨根问底,一旁的秦若男拿出在郊外发现黑色轿车时拍的现场照片递给冉宏达,让他辨认:“你看看,这台车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台。”
冉宏达连忙把水杯放在桌上,腾出手来接照片,当他看到照片上的车子时,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嗓门儿也一不小心提到了不少,惊讶甚至可以说是好像受了惊吓一样:“我的车怎么会搞成这样?!这……这……这是报废了么?”
他的前半句话是感慨,后半句倒是实实在在的疑问,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脸色都变得苍白了,看得出来心里面一定心疼得紧。
“报废倒是不至于,不过回头能让你把车提走的时候,恐怕得维修一下,换个水箱了。”安长埔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才问,“你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车是在什么时候?”
既然冉宏达对丢车这件事支支吾吾,甚至说不清丢车的时间,也没有选择报警,恐怕他的车很有可能是被他借给相熟的人使用了。
果然,冉宏达的回答和安长埔估计的一样:“我之前让我朋友替我开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