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辆车里的血迹是不是属于邵慧艳的,既然发现车内有大量血迹存在,就不能掉以轻心,完成了现场的取证之后,安长埔打电话叫来了拖车,大伙儿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总算是顺利的把这辆车头变形的遗弃黑色轿车拖到山下,拉回到公安局去。
回到公安局,刑技的同事把几样从车子里找到的东西交给安长埔和秦若男过目,其中包括一些无关紧要的车内杂物,还有一枚纽扣和一本驾照。
“纽扣是从后排座椅脚下找到的,驾照是副驾驶座位下面。”那位同事顺便交代了一下找到这几样东西的位置之后,就离开了。
安长埔连忙翻开驾照,想看看能不能提供一些车主信息,谁知道翻开驾照之后,他就愣住了。
“怎么了?”秦若男见他这种反应,连忙问。
安长埔没说话,把驾照递过来,秦若男接过来一看,也愣了。
这本驾照的持有者不是别人,就是今天早些时候他们刚刚还见过的匡满。
“这怎么可能,咱们今天找他的时候,明明看到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驾照……”秦若男起初有些困惑,然而话刚刚说到一半,她心里忽然就明白过来,“我想起来了,咱们从头到尾也没有看到他打开驾照来!谁知道他手里拿着的那一本驾照到底是真的驾照,还是只是一个驾照封套而已!”
“我也是这么怀疑的。”安长埔点点头。
“那咱们要不要把匡满叫来让他解释解释,为什么口口声声说邵慧艳把驾照丢在地上被他捡回去了,为什么现在又会被在一辆遗弃到荒郊野外的车里找到!”
秦若男边说边作势要打电话给匡满,被安长埔拦了下来。
“你别着急,现在打电话把匡满叫过来,也未必就能够有什么收获,搞不好反而给了他继续找借口搪塞的理由。”安长埔认为当下首先应该做到的是稍安勿躁。“咱们虽然找到了他的驾照,但是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说明他对咱们说了谎!”
“然后呢?别的还能证明什么?能由此证明他就对邵慧艳的死有嫌疑么?”安长埔又问。
秦若男沉默了,的确,就像安长埔说的那样,这本驾照被他们从那辆黑色轿车里找到,唯一能证明的事情无非是匡满又一次在当晚蓝月亮酒吧的事情上说了谎,到底是匡满本人在这辆黑色轿车上面,还是邵慧艳压根儿就没有把驾照丢还给他,这个问题是没有办法仅凭一本驾照就得出结论的。
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匡满要在驾照是否被找回的问题上说谎,他的驾照在那辆车中。这倒从另一个侧面增加了这辆黑色轿车就是邵慧艳当晚仓皇离开蓝月亮酒吧之后乘坐的那一辆车的可能性。
“咱们还是从车主着手吧!找到了当天晚上驾驶这辆车的人,才能确定邵慧艳是不是当晚的乘客,匡满和这辆车有没有关联。”
安长埔按照车牌照。准备着手调查车辆登记人的姓名身份,秦若男想着匡满的事情,也查了一下匡满和王谷兰家户籍所在区域的公安分局,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都各自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匡满果然说了谎。他和王谷兰前些天都去户籍所在地的公安分局办理了身份证的补办,也就是说他们的证件根本就没有找回来!”秦若男对安长埔说出自己的调查结果,“匡满到底想要回避什么?”
“这个咱们回头再考虑,反正也要摸摸他的底,我这边也找到车主的信息了,”安长埔把黑色轿车的车主信息递给秦若男。“现在至少可以确定,车不是匡满的。”
秦若男接过来一看,车主登记的姓名是一个名叫冉宏达的男人。今年25周岁,C市本地人。
“联系冉宏达么?”她看看安长埔,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