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勋回到薄家的时候,薄老爷子正在别墅门口,他的母亲段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在老头的边上劝着什么。
他身上的伤疼的厉害,头脑也有些晕眩不清,将车头一转,直接开向地下室丝毫没离在路面上的人。
地下室有电梯直冲到卧室长廊,也省的他再去绕到别的路碰上不该碰的人。
白瓷质地的瓷砖上,染上了从他裤脚往下滴落的鲜血。
长指落门把上轻拧开,一留就是一个血手印。
“容纤语。”开口的音也沙哑的很,可是通常都会在房间里等着他的人,这一次却丝毫都没有答应他。
男人重新脱下外套,这时候伤口已经崩裂的不成样子,他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可还是没有听见任何的回答,四处转头。
难不成她出去了?因为先前没从大门路过,所以门禁那块的人,也没告诉他关于她的动态。
就在这时,浴室那边传出了一阵声响,他警觉的望了过去,没看见人影,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步伐稳健的走到浴室门口。
修长柔顺的青丝,离他的脚尖不过就一厘米。
“容纤语?你……”他的话在喉中噎住,先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透过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巨大水晶灯,撒发出的阵阵柔光,他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的每一寸肌肤,白皙的好似上好的羊脂白玉,五官并不算柔美的她,这时看起来有些病态,有种林黛玉的感觉。
他愣神。
心里有两个声音。
一个在叫嚣让他别管她,她该死。
一个在温柔的劝他,这是他的妻子,就算做错事也是他薄勋的人。
两个声音打的你来我往还没决出个胜负,他就已经抱着她冲出了房间,他的血混杂着她的冷汗,弄的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湿。
感觉到颠簸的容纤语,有些难受的皱着眉头:“救救我……孩子,孩子……”
薄勋不禁垂眸看了她一眼:“求我救你的孩子,是不是求错人了?”
“求求你,我,我好难受……”她的声音也很干,眼前是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人,也不知道这时候抱着她的,其实是薄勋。
男人的心尖,像是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拳,隐约有裂开的声音。
他抱紧了她走下楼梯。
“你这个不孝……”薄老爷子刚想出口教育他,却看见他浑身是血抱着容纤语下来,还以为那血是来自容纤语,“你,你个不孝子孙,你把纤语怎么了,啊?你个不孝子孙我怎么就没打死你!”
“爷爷,等我回来,任凭您处置。”薄勋抱着她穿过大厅,用最快的速度去到薄家大院门口。
吩咐二十四小时轮班在那的司机开车,现在的他浑身是伤会影响驾驶就不说了,她这副模样在自己身边,一个失神就是一车三尸。
他承受不了这个后果。
司机看到他这模样,哪敢怠慢?车分分钟就开来了。
“去城西医院。”吩咐完司机他将手机拿出来,给余晏打了通电话,“通知城西医院的人,在最快的速度内,封锁消息,让T30部队到那待命。”
“行,你这是怎么了?”
“容纤语她有事。”他只丢了六个字,却叫那边的余晏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