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纤语,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他厌恶极了她这幅美好的样子,轮廓冷峻的面部线条,因为皱眉与不悦的神色,变得愈发冷沉。
她顿了顿手指,在看他不见的地方苦笑了一下:“你说呢?到了现在,你还认为我会害你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呵。”他冷笑。
她没害过他,那其他人又如何?容纤梦呢?到底是不是她?男人一下挥手,将她推开,容纤语猝不及防的往后一仰,头狠狠撞在沙发的扶手上。
眼中一下充溢满了泪水,可她并没有放任那咸涩的泪往下。
轻轻揉了揉额角发红的那块,撑着身体重新怕起来:“你为什么突然生气?”
“我……”薄勋原本想把推测的话说出口,但是一回头只见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傻傻的坐在那揉着额头连哭都不会。
所有的话一下都僵在嘴角。
是他一开始就在对她生气吧?去见律师,又被陆沉接走,最后他说离婚的时候她还无所谓的样子,所以他对她一直在生气。
这气,来的无缘无故。
“把房间打扫干净,别让我看见一根头发。”他僵硬的留下一句话后,拿着文件和放在书桌抽屉中的印章长扬而去。
容纤语刚想提醒他身上有伤口,可是他人已经不见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爬起来。
原本想走去浴室里打扫,可是头却突然眩晕了起来,抬手撑着墙壁,还是抵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形,到了最后她失力的倒在了地上。
腿根触及到冰冷的此状,下意识的缩卷了一下,单手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紧接着重重的靠着门框倒下。
“薄勋……”
一直占据眼眶的眼泪,这下才往下掉落,眼前一片漆黑。
……
薄勋离开了别墅之后驱车去了军区,将命令一条条发布出去之后,将自己的印章和“那位”派人给的文印,都放进了保险箱中。
他刚输完密码,戴着口罩与眼镜的白御,便从外闯了进来。
他的手臂和暴露出来的锁骨上,有多处伤痕,显然之前是被什么人追击了。
“别把你的血弄在我地毯上。”放好东西的男人转身,一手扭动着自己手腕处的纽扣,闲庭信步带走到他面前。
白御撇了撇嘴,一低头看见他办公室里,也换上了纯黑色的地毯,不由得吐槽了一句:“你说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喜欢黑色,也不嫌压抑?”
“你该去问德国人。”
“这跟德国人有什么关系?”他不以为然。
“冷沉的色调,与极其深邃的勾色,俗称德式风格。”薄勋回应问题的时候,字正腔圆好似教科书般那么准确。
随着他说话时脱衣的动作,白御看见了他肩背上骇人的伤口:“你,你这是去剿极端组织了?”
“没有。”
“那就是老爷子打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