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首都克里姆林宫沙皇居所中,刚刚举行成人礼不久的伊凡四世沙皇,披着金色的侍袍坐在卧室中,静静的摩挲着自己手中新打造的权杖,这枚权杖头顶镶嵌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珍贵宝石,是伊凡四世死去的母亲留下的不多遗产。
不是伊凡四世的母亲,曾经继任过莫斯科大公国沙皇的存在贫穷到只给自己的儿子留下一块宝石,而是因为大多数遗产早已被摄政大臣舒伊夫斯基家族窃取,要不是这枚宝石太过显眼,也不会流落在当时尚且年幼的伊凡四世手中。
“陛下,你已经坐在这里一个小时了,在等谁到来么?”一旁侍立的女仆长语气看似恭敬,神态却充满了倨傲,伊凡四世虽然贵为沙皇,但他的权利却只是个样子货。
伊凡三世留下来的摄政大臣辅佐制度,除去舒伊夫斯基家族外,其他六位朝臣在政治倾轧中不是被贬就是身死道消,如今一家独大的舒伊夫斯基家族族长——乔诺夫.舒伊夫斯基根本没有把这位克里姆林宫的主人放在眼里,要不是杜马大贵族议会的制约,乔诺夫.舒伊夫斯基甚至敢篡权给自己披上沙皇的外衣!
欧洲各国中,俄罗斯人的政治体制是最接近东方古国的,他们对于权利的争夺最为不择手段,兵变逼位,利用军权清除异己,杀人全家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行为。
伊凡四世的开国先祖实际上就是靠兵变发家的,这种传统在莫斯科大公国中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伊凡四世的童年基本上是在母亲与朝臣,摄政大臣之间的政治倾轧中度过的,自从伊凡四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被毒杀身亡后,整个人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直到现在,连一枚被派在伊凡四世身边的棋子,一名毫无地位的女仆长,舒伊夫斯基家族的一条狗,都敢在伊凡四世沙皇陛下眼前倨傲俯视。
因为这名女仆长很清楚,只要乔诺夫.舒伊夫斯基不点头,没人可以撤掉她在宫廷里侍奉伊凡四世的地位,而她的使命就是,牢牢监视住伊凡四世的一举一动!
显然,今天伊凡四世的反常举动引起了女仆长的怀疑,丝毫没有对沙皇敬畏之心的女仆长,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伊凡四世听到女仆长毫不顾忌身份的言语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眼底深处闪烁着歇斯底里的怨毒,从小经历了大量尔虞我诈宫廷斗争的伊凡四世,心里已经彻底扭曲,这样一个人放在现代社会中,基本上就是被扔进精神病院中的‘理智疯子’。
然而,心里越愤恨,表面上的伊凡四世反倒是越平静,甚至还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丝丝畏惧之情:“今天有一个尊贵的客人会到来,我需要等待。”
女仆长听后,眼珠微微一转,笑了笑没再言语,她也很好奇今天来到这里的是哪一位,说不准,这又是她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