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要用自己的运势,去还借来的运势。
可他一个人的运势,他就算是实力再强,也不足以去填国运的坑。
自己要想因为运势跌落谷底,霉运缠身而死。
那就只能想办法去还借来的运势。
那能怎么做?自然是帮大兑增强国运啊。
不过,余子清觉得,大印大概率应该只是一个引子,是能借到大兑国运的引子,或者说一个身份。
只有拥有这个身份的人,才能借到大兑的国运。
但拥有了这个身份,也不是谁都能无限度的去借国运化作个人的运势。
能借到国运,大概率还是因为自己去化解了安史之书上的几个灾难。
才能借到如此强的运势。
自己若是想要维持这种强盛的运势,就得继续去化解安史之书上的灾难。
这种举动,必定会增强大兑的国运,自己也能继续借用运势,甚至更强的运势。
这才是一个良性循环,尽最大可能让人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方法。
若是靠着我先借给你国运,你后面必须得还我,靠着强行借贷薅羊毛的方法,把人薅秃了,也填不上借出去的本金窟窿。
毕竟,国运这东西,可从来不是靠一个人两个人去填的。
以大兑目前的情况,就算是来个老天爷的亲儿子,其运势也填不满大兑这个无底深渊。
余子清将自己的猜测,给老羊说了说。
老羊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
“应该差不多,封印里的县守也好,郡守也罢,他们其实也只是想延续大兑。
他们给你大印,必定是对你有好处的,不可能专门为了坑你。
坑你有什么好处?
把你逼急了,你把那个东西丢进地洞里,大兑以后也别想在重新冒头了。
你不用太担心了,就凭你做的那些事,你借的这点运势,挺多算是大兑增强的国运里的九牛一毛。
再暴虐昏庸的掌权者,也都知道吃饱的活人,才能替他干活。
你其实不用太过担心,实在不行了,先把那个大印封印了试试。
只要你感应不到大印了,联系暂时断开了,再试试。”
“封印啊……”余子清摸着下巴想了想。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当时封印游震残肢的那个金属箱子。
那箱子在银湖里沉了两千多年,依然完好无损,连游震的残肢和天魔都能封印了。
可能会有点作用吧?
他找了找,将当时顺手收起来,丢在库存里当垃圾的金属箱子拿出来。
再将身上的三枚大印拿出来,随意的封印了一下,将其丢进了金属箱子里。
老羊看到那三枚大印,眼皮一跳。
“你都有三枚大印了么?”
“恩,两个县守的,一个郡守的。”
“好家伙,等你再继续下去,说不定就能得到全部的大印了,到时候整个神朝的国运,加持你一个人身上,连雷劫都劈不死你了。”
“快拉倒吧,那我不成登基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老羊若有所思,神情还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
余子清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老羊掰扯。
盖上金属箱子,再施加了一层封印之后,余子清尝试着去感知大印,果然已经感知不到了,也召唤不来。
封印专用的宝物,还是挺靠谱的。
余子清想了想,拿出一枚金币,闭上眼睛,封闭了感知,随意的抛了出去。
“正面。”
“正面。”
“正面。”
连续猜了三次,睁开眼睛,看向老羊。
老羊有些无语。
“全部是正面……”
“算了,在家待一段时间再说吧。”余子清叹了口气,运势还是有点强。
每天他觉得可能不那么顺的时候,就找老羊,他封闭了自己的感知,连猜三次正反。
次次都猜全部是正面,可是连续一周,金币落地停下来之后,都是正面。
有时候明明应该是反面,在落地的一瞬间,却又正好弹在了一颗小石子上,又变成了正面。
运势太强,愁人啊。
当然,这要是属于他自己的运势,余自强现在已经出去浪了。
他是真怕现在出门,遇到一个九阶的元神境强者来送死。
坑死一个元神境强者,那对运势的损害可太大了,弄不好他还真得再去化解灾难了,把自己真的当成大兑的人。
所以说,这些神朝的家伙,哪怕是到了末期,也肯定不会都是又蠢有坏的家伙,大概率还是有又聪明又坏的家伙的。
这种好处,若是放到别的修士身上,指不定真成了大兑的打工仔了。
帮大兑增强一百的国运,分出来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甚至更少,加持为你的个人运势。
而全程没有保底,没有任何的辅助,全看你个人的奋斗。
资本家看了都得骂黑心。
待在家里,余子清安安心心的修行,磨练锦岚秘法,练习细微掌控。
没事干了,再去逗逗小树妖,蹲在矿洞里,看卿青挖矿,再没事了,去帮村子里的人驱逐一下玉化墓的力量。
日次过的平淡而充实。
……
南海,计蒙回到了他的临时落脚点,他的夫人也给他带回来了余子清给的礼物。
吸纳了那些蕴含生机的水,计蒙身上的沉暮之气一扫而空,伤势恢复的极快。
“这,又凭白收卿小兄弟的大礼,不太合适吧。
其内的生机之强,是我平生仅见,就算是龙族,孕生的时候,也不需要生机如此之强的异水的。”
计蒙有些不好意思。
“收都收了,你便赶紧恢复吧,我许给了那小兄弟一座最好的岛屿。
我已经看好了一座岛屿,你上心点,别被人抢走了。
最近南海来的人开始变多了,大乾的反应最快,已经有人来了。”
“那你还是控制一下吧,别让南海恢复的太快了,已经这么多年的暴风暴雨,若是恢复的太快了,变化太过剧烈,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比你懂,不用你管。”计蒙夫人怼了计蒙一句,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又道:“那个小兄弟家里,恐怕不简单啊,这些日子,我已经在南海听人谈论起锦岚山了。”
“谈论什么?”
“饿鬼之王就在那里沉睡,就是那些饿鬼的启道者。
但是我这次见到的那个,非常可怕的家伙,那个小兄弟家里的大哥,肯定不是饿鬼。
他比你最强的时候还要强的多,只是一个眼神,便窥视到我了。”
“那是挺不简单的。”计蒙点了点头。
“你听清楚了,不是感应到我了,而是直接看到我了!”
计蒙一惊。
“真的能直接看到你?”
“绝对错不了,他只是看我在护着那小兄弟,所以没为难我而已。”
计蒙心神大震,他的夫人,没有肉身,没有神魂,是根本不可见的,连他都见不到。
那个人相隔不知多远,只是一个眼神,便能直接锁定到他夫人的意识,那的确远比他强的多。
“人族现在还有这等强者么?不可能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反正很可怕,幸好我们对那小兄弟没恶意……”
这夫妻俩,心有余悸,计蒙能清晰的感应到,他夫人的确被吓坏了。
自从他夫人化雨之后,便再也无人能锁定他夫人所在,其意识都是分散的,按理说,在不知根底的情况下,是根本没法锁定的。
“你先好好恢复吧,以你现在的力量,什么都做不了的。”
“恩,我明白。”
……
“我探查什么?总不能什么事,都要靠我锦衣卫吧?”
宋承越抖了抖手中的资料,随手将其丢回抽屉里。
宋承越最近的日子,算是舒坦了不少。
灭了安家,不少人都老实了。
甭管安家是不是犯下大忌讳,归根到底,还是安家这些年一直逮着宋承越咬,跟宋承越不对付。
仗着家大业大,被宋承越咬死几个也损失不了根基,也仗着宋承越肯定不可能一直待在指挥使这个位置,那是真有点肆无忌惮了。
如今被宋承越抓住个大把柄,一举将其灭门,朝中各级官员里,唯一剩下的一个姓安的,跟安家没什么关系,也都悄悄改姓了。
有人问起了,就说以前的安什么,只是他的名,现在为家中做出了贡献,才有资格在外冠上姓氏。
这话大家听听背后笑一笑就得了,其实都理解。
安家现在就是臭狗屎,谁都不想去碰一下。
宋承越这疯狗,自然更没人敢去触碰了。
连监国太子,最近跟宋承越有什么公事需要接触的时候,说话都客气了不少。
这疯狗的确不能对太子做什么,可是想要咬死俩追随太子,支持太子的人或势力,那可太容易了。
太子可不信,他的左臂右膀,他们本人,还有他们家里的人,这些年就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也不信宋承越手里没他们的把柄。
宋承越最近很安静,偶尔上朝,也都是耷拉着眼皮摸鱼,这让大家都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