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
距离电视台,仅隔着几条街,就是刘子涛凤凰渣男的婚礼酒店。
此时婚礼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新郎和新娘在宴会厅的门口和女方的父母一起欢迎来往的宾客,然后笑嘻嘻且客套的接受礼钱。
所有人都满面红光似的,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含苞待放的幸福,而绝非虚伪堂皇的不幸。
刘子涛并没有邀请自己家乡的人,对自家人宣称,也只是有一位不好出行的老父。
其实,亲属还蛮多的,但他觉得丢人。
一帮没有文化的人,和老婆家的一帮高知识高文化人在一起,自己那坚守的脸皮,可就彻底找不回来了。
于是,索性不叫亲属,并告知其实可以出行的父亲,自己有朝一日会带着老婆回家乡结婚。
他的父亲自然接受有能耐儿子的一切建议,然后被当做他人眼中不能出行的彻头彻尾的残疾人。
“哎呦,恭喜恭喜啦,我们新郎可真是一表人才。”一位梳着油头个头蛮高,穿着打扮都很好的男子和刘子涛的岳父握手恭喜道。
“哈哈,那是自然,我们子涛,可是潜力股!”岳父满面红光的说道。
“嗨,别瞎夸,等会子涛不知道该努力了。”边上的岳母推脱道。
“可别说,能在唐江文化公司当高管,那可相当了不起!”
一人喂糖,一人把糖拿出来,而刘子涛只管在边上儒雅的微笑,就可以让他人羡慕这个家庭的和睦。
差不多的吹捧持续了有一个多小时,理论中会来的宾客都已经悉数到齐。
“新郎官,差不多该准备了!”刘子涛的大学同学,也是今晚的伴郎,在不远处喊道。
而刘子涛则有些恍惚的在门口张望,然后轻蔑的笑笑转头,心想道:“怎么可能来自找受辱,刘子涛啊刘子涛,你也是想太多。”
他内心的恶劣和狭隘在于。
他明知这些年自己亏欠摇光太多太多。
但在境遇和地位不同之后,就立马摒弃掉过去的一切,自以为是的迈向自己的新生活,并在前不久日料店门口被喝醉的摇光拦着,而在众人面前受辱。
那一点点辱,让狭隘的他记恨在心。
这就像是,一方对另一方十分好,突然变成九分,另外一方就会觉得那一方对自己“坏”。
这种白眼狼的心态让刘子涛连摇光一点“好”都不记得,就这会呢,还在想没喝醉唯唯诺诺的摇光,来到现场,看到自己的幸福,并自我作践她那抬不起头的人生。
刘子涛从未想过正常的摇光会和日料店门口一样拉着自己撒泼。
摇光。
他太了解了。
这个爱自己的女人,只要自己勾勾手,她就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一切事。
包括自己搬出那间丑陋的隔断房,那个傻女人都忍着眼泪不让自己背行李,硬生生自己扛到新家。
“想什么呢?”伴郎小哥胳膊怼了一下刘子涛。
“啊,没,没有。”刘子涛摇摇头,毅然迈向今晚属于自己的幸福园地。
而就在转头的一瞬间,一个美妙且熟悉,但又不知从何说起的身影展现在眼前。
他猛然发愣。
傻乎乎的看着前方。
眼睛从清晰到模糊。
发觉到那个身影正在靠近。
眼角有血丝和久久没有闭上的眼泪在弹开。
不......
这不是她。
她穿着淡黄色礼群,如维纳斯般优雅的长卷发,走路曼妙且自信,如中世纪苦茶广告里走出的女郎,高跟鞋才在地毯上如敲打这轻盈的音符。
本该是接地气的红色脸蛋,却白净的如仙女般有光泽。
这不是妆容的浮夸,而是皮肤内部的白里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