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觉得自己锁骨边缘的那块皮肉又隐隐作痛了起来,白白遭了罪。
祁默的偷袭,还真是解恨。
就是……就是这个部位,脖子后面,又是偷袭,沈安诺是习武之人,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你不会是昨晚被祁默偷袭才晕过去的吧?而不是酒精中毒?”
靳韶琛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沈安诺目光微闪,神色难看了下来,居然被李妈给忽悠了,心急火燎赶了回来。
靳韶琛睨了她一眼,眉头紧皱,神色也阴沉了下来。
半晌,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质问来,“你提前下班回来就是看我是不是酒精中毒死翘翘,是不是?”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连带地,室内的气温也骤然降至零下。
胸口积聚的闷气,成团状如同棉絮似的堵得他整个人快要窒息,始终消不下去。
他的脸色臭得不能再臭,沈安诺这会也没心情去搭理他,她还在生李妈de气呢。
靳韶琛见沈安诺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这下再也沉不住气,忍不住暴跳如雷。
他三两步咄咄逼人靠近她,直接将她逼在床跟他两人之间。
沈安诺不愿意跟他正面起冲突,往后退了两步,结果忘了身后是床,整个人避无可避地往后仰去,正好倒在了床上。
靳韶琛长腿微曲,左膝盖下一秒落在了床沿上,双手按在她的身子两侧,上半身前倾,匍匐在她的上方两寸之遥,右腿倒是还在床下,没有上到床上来。
这个姿势,宛若沈安诺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全权掌控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逃脱不得。
“看我没死,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
“是不是确定我一死,就能成全你跟那个姓陆的双宿双飞?”
“沈安诺,你还是想得太美了,就是我挂了,你跟那姓陆的也没可能,姓陆的好事将近,就是你昨晚看到的顾小姐。”
“你觉得这两人配不配?是你跟他配还是顾小姐跟他配呢?就是你想,陆家也不可能放任他一意孤行。”
“你就是如愿嫁进了陆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你相不相信?姓陆的就是个孬种,他若是强势,就不可能由着我把你掳走而一直没有动静。”
……
他每说一句,头就往下低一点,质问到最后,他的脸几乎贴着她的了,唇贴着她的。
沈安诺脑子里嗡嗡嗡作响,伴随着他的声声质问,诡异地浮现了昨晚唯一对自己的洗脑,唯一说他是吃醋了。
他那么生气做什么?
真的单纯是怕自己头上戴绿帽,还是唯一说的吃醋呢?
沈安诺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发问,嘴巴便被靳韶琛给堵住了。
盛怒中的靳韶琛不想从这张红润的樱唇里听到令自己难堪的话语,所以霸道地先她一步有了行动。
他本来是怒不可遏的,结果一沾上这女人柔软馨香的唇,就有些欲罢不能了。
她的唇,又香又软,比美味珍馐更回味无穷。
他很快便不满足了,去寻找她的舌头,沈安诺下意识地躲闪,这让靳韶琛还生出了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最后,两条舌头捉了会迷藏,还是纠缠在了一起。
沈安诺躲不开,被他给紧紧吸住,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