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定山调转马头,面对齐军,很快齐军便追了上来,冯朔气急败坏地走到面前,往文定山大声吼道,“文定山,你若能抓住胡秉纯,我不但饶你不死,还可以上奏我大齐皇帝,许你以高官厚禄,让你富极此身!”
“哈哈哈,冯朔,就凭你还妄想抓住匡侯,如今范将军已经往洛阳而去,过不了多久便可以长驱直入!”
“混账,本将军先宰了你!”冯朔举刀直取文定山而去,身后的齐军也如潮水一般向周兵杀来。
刹那之间,两军混战一处,文定山拼死冲杀,奋力抵抗,可无奈实力悬殊太大,根本不是齐军对手,身边亲兵也一个一个倒在了自己旁边,战至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苦苦支撑,身上已经挨了五六刀,依旧死战不退。
冯朔虽与他是死敌,却也被他的勇气所震撼,只见他垂死挣扎之下又杀了十几个齐兵,突然让人拿来弓箭,冯朔接过弓箭,瞄准了文定山,嗖的一箭直接穿透文定山后背射入胸前,文定山往后一仰,兵刃从手中脱落,口中冒着血水,依旧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前面的齐兵,齐兵将他挡住,拉住他的左右双手,又从他正面一刀捅进了腹部,文定山的血像掘开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直到身上的血流干,方才倒在了地上。
冯朔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敬其忠勇,吩咐士兵将他掩埋。
冯朔重新召集起齐军,继续追击胡秉纯,可胡秉纯带着周军已经不知道往何处而去,冯朔不知其踪迹,又担心洛阳有变故,于是回师援救洛阳而去。
而于此同时,杨坚和杨整正率领杨家军往方头山而去,可半路之中遭到了高阿那肱的埋伏,高阿那肱装备的全是铁骡马,马身全是甲胄所盖,远远望去如同一只坚不可摧的怪物,令人肃然胆寒,杨家军那些战马头一遭见着这样的阵仗,纷纷不听使唤,高阿那肱凭借着其装备之精锐,选择中间突破战术,直接杀向杨坚,杨家军措不及防,被高阿那肱冲得四零八落,杨坚和杨整各自为战,被高阿那肱强行截断成两截,杨坚被连追了好几里路,终于调整好部署,选择反击,而在此过程之中,刘江洋和甘超则带着所携粮草,不顾一切地逃命。杨整见状,上前喝住两人,“你们想要干什么?临阵脱逃吗?”
“你不要血口喷人,谁临阵脱逃了,我们奉命保护全军粮草,关系到杨家军上下这么多士兵,责任重大,当然不能让这些粮草旁落入齐军手中!”
“我看你们就是想逃跑,还在这里跟我狡辩,你们要是再敢后撤,我现在就将你们两人军法从事!”
杨整在慌乱之中震住了刘江洋和甘超,可齐兵旋即杀到,杨整只能回身杀向齐兵,刘江洋和甘超则趁机又拉着队伍开跑,杨整无暇喝止,又气又恨只能看着他们溜走,然后转身与齐兵作战。
高阿那肱作为高纬宠臣,这次四路人马他所携士兵最多,而且装备最为精良,虽然他指挥能力平庸,可手下都是精兵强将,杨整开始有些吃力,于是便开始往后撤,齐兵则跟在后面狂追不止。
刘江洋和甘超带着杨家军粮草和一些士兵迅速逃离战场,派人出去探路,得知前面有一座小城,和甘超商量了一番,决定攻下这座小城作为自己的容身之所,然后等待援军。
刘江洋和甘超所携人马不少,而前面只是一座县城,守兵只有一千多人,刘江洋颇有一些诡计,当甘超准备带人攻城之时,刘江洋将他制止。
“甘校尉莫急,城中虽然只有一千多守军,可若据城固守,我们一时之间同样难以攻下,而大队的齐兵正在我们身后,若不能立刻拿下,必将陷入腹背受敌之境,我有一计,可以迅速拿下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