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芷仍然愤恨难平,一向温和的她忍不住走到阿史那公主面前厉声质问道,“你身为突厥的公主为何要下此毒手?”
阿史那公主一脸不屑地往元芷身上扫过,自己也带着怨气,“谁让他提出两国联姻之事毁了我的终身幸福,我本来可以在草原上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我与他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他却害得我不得不远嫁周国做一只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所以我要杀了他!”
阿史那公主虽然口中说着狠话,可却不是一个凶狠之人,虽然下手将胡秉纯捅成重伤生死难料,但却没有一点杀人的戾气,元芷本来想从她身上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仇恨她,说到底阿史那公主也是一个受害者,无端成为了两国政治的牺牲品,元芷只好远远地避开她不再说话。
毡房之中不时传来胡秉纯痛苦的喊叫之声,断断续续,听得元芷如心绞一般痛苦,几次都忍不住差点冲了进去,都被王显给拽住。
从周国而来的所有人都在帐外焦急地等着里面的消息,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被阿史那公主请来的医师这才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也早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快要累瘫在地上。
所有人顿时全部簇拥过来将医师紧紧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大夫,我家公子到底怎么样了?”王显急切激动之下双手紧紧地拽住那医师的衣服,吓得那医师说不出话来,还是元芷提醒王显将两手拿了下来。
“里面这位大人这次伤得太重了,刀伤离着心脉只有不到半个指甲壳的距离,只要稍稍再偏一点,他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那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元芷哽咽着快要哭了出来。
“我方才给他处理了伤口然后也上了药,不过他现在还在昏迷之中,至于能不能醒来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你们等会儿要是进去看他,千万要小心,最多一两个人就可以了,不要全部都跑进去!”
那医师说完走到阿史那公主跟前,“公主,我已经尽力了,告辞!”
医师走后,元芷迫不及待地进入了毡房,窦毅和宇文贵等人准备进去探望,都被王显给拦了下来,“诸位大人,公子现在生死未卜,刚才大夫说人多会打搅到公子,你们先请回去吧!”
于是窦毅和宇文贵只得在帐外等候,王显随后也轻手轻脚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公主,我们也走吧!”
阿史那公主也知道自己不宜待在此处,于是和摄图一起离开,两人走后,窦毅和宇文贵商议,“许国公,我们诚心诚意前来迎亲,木杆可汗又与我们有言在先,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必须得去面见木杆可汗向他讨个说法!”
“神武公说得极是,我也正有此意,现在胡大人还未醒过来,生死未卜,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现在就去找木杆可汗替胡大人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