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探子满头的大汗,憋了许久终于向颜庸报告道,“大人,我今天去到普乐城的时候,发现他们也正被突厥人围得水泄不通,我也被挡在外面无法进城与他们联系,一直转到下午,普乐城突然被打开,许多突厥人都冲进了城中,此刻普乐城应该已经落在了突厥人手里”。
颜庸听罢如同晴天霹雳,脑袋突然昏昏沉沉一片空白,一下子差点坐到了地上,幸亏被旁边的士兵把他给扶住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普乐城的援兵对于颜庸而言如同一个在沙漠之中行走的人忍住饥渴不停往前走去追寻前面的一大片绿洲,可最后才发现那只是一片假象,支撑起自己不停往前的动力一下子便消失殆尽。
“在短时间之内唯一能够救援怀远的就只有普乐的守兵,没想到突厥人兵分两路而来,一路已经往普乐城而去,如今普乐城陷落,消息还没有传到朝廷,就算是消息到了朝廷要等朝廷派出援兵来,怀远恐怕已经失陷”,颜庸气若游丝一般发出感慨。
“大人,那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要不然杀出城去与他们拼了!”
颜庸无奈地摇了摇头,“没用的,就我们这点人,守城尚且不足,要是出城与他们决战,无异于狼入虎口白白送死”。
那探子见颜庸摇着头,责怪自己没能完成颜庸交待的任务,正准备离开,颜庸将他叫住,“等等!看样子进攻普乐和怀远的突厥人应该是差不多的时间出发的,普乐城的守军比我们怀远要多上好几千人,而且城墙也比我们高,怀远尚且守到了现在,普乐怎么会先于我们陷落?他们的城门怎么会突然打开?”
“小人在城外看见袁将军在城楼上与突厥人喊话交谈,然后就开了城门,估计是他们主动投降了突厥人!”那探子说罢也叹了口气。
颜庸一听,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袁有诚怎么能够开城投敌?突厥人向来不守信义,况且还是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之下,他这是把全城的百姓往火堆里送啊”,说到此处,颜庸激动地抓住那探子问道,“开城之后城中百姓如何?”
“城门打开之后突厥人进了城,小人急着回来给大人送信,因此也不知道突厥人进城之后里面情况如何!”
颜庸身旁一名将军叹道,“袁有诚不过是一个靠着投靠宇文护而成为的普乐守将,如此之人怎能堪当大任,我估计城中百姓士兵定是凶多吉少了,大人,我们得早做准备啊!”
“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吧!”颜庸把那探子叫退,然后看着刚刚说话的将领认可地点了点头,“突厥人数倍于我们,且他们骑兵的战斗力远胜于我们步兵,短时间之内我们是不会有援兵,光靠我们死守,怀远城随时都有可能被攻破,趁着今晚突厥暂时休兵,我们应该赶紧将城中百姓给转移出城”。
颜庸深知双方兵力悬殊太大,而就算是兵力相等,从以往的战绩来看,周兵也很难是突厥人的对手,而如今普乐城已经落入敌军之手,如果普乐城的突厥人再派兵而来,那么怀远城更加守不住,因此今晚是颜庸转移城中百姓最好和最后的机会。
“一切听大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