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风感觉到阵阵威压袭来,显然是各大家族的真人动了怒,她毫无始作俑者的自觉,站起身主动劝起来。
“大家不要生气,没看到阮家人都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么?赫连冲道友都吓傻了,这是能给出解释的样子么?”
听到她的话,怒气冲冲的真人们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看台上每一个阮家人的反应。
当阮梦渔一次次获胜时,阮家人的惊讶不比任何人少,神情可以伪装,但身上的灵息波动骗不了人。
看样子,阮梦渔的情况确实无人知晓。
“十九岁进阶筑基,还能瞒过全家族的人,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该不会是你们阮家亲情淡漠,根本不知小辈修炼进度吧!”
尽管知道跟阮家整体无关,大家还是免不了想讥讽几句。
“哼,我看一开始测灵根就测错了。说什么黄品五灵根,谁见过十九岁筑基的黄品五灵根?”
“不错!赫连冲跟阮尘霄都是地品灵根,亲女儿怎么可能是黄品,肯定是测错了。”
要不是阮梦渔的血脉气息,与赫连冲、阮尘霄一致,大家恐怕都要怀疑她不是亲生了。
林止风等他们嘲讽了几句,再次挥起藕节一样的手臂,让大家听她说句话。
“说这么多还不如集合十大家族,问问阮梦渔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商量一下重新举办大比的事。”
林止风知道他们愤怒的主要原因,无非是自家小辈失去了进宗资格,而阮梦渔一个筑基期,冒充炼气顶替了进去。
这其中还有受到蒙骗,身为高阶修士的自尊心受到侮辱等原因,不过都没有进宗大比重要。
她一提出重新举办大比,大部分修士就消停了下来。
“九尾道友说得不错,旁观者清,我看就按她说的做吧。”
“是啊,九尾道友虽与阮家交好,但肯定不会偏袒阮梦渔。”
“哼,那还等什么,回去请各家族长老,看看这小丫头到底有什么鬼!”
一群人纷纷散去,只余下神情各异的阮家人,用不同的目光看向赫连冲。
“是我与尘霄教女无方,我们会向长老堂主动请责!”赫连冲心神大乱,根本顾不得去想这件事,脑子里乱成一团,只想先把罪责认下。
“责罚你们有何用?”阮家四房的阮向柔冷冰冰地道,“你与五弟的人品,家中上下都很清楚,倒是你那好女儿,胆子真够大!”
赫连茗趁机接过话头讥讽道:“可不是胆大么,自以为学了几招敛息秘术,把十大家族都不放在眼里,偷鸡摸狗的性子,也不知学了谁!”
阮家人都没有帮赫连冲说话,这事实在是太大了。
压制修为参赛,不仅损害了阮家万年清誉,还有可能使他们从十大家族中除名,如果闹得严重,他们说不定会被赶出迷雾泽。
一个小小的筑基晚辈,毁掉一整个家族。想到这里,谁都无法对赫连冲与阮尘霄生出同情,谁让他们不知道女儿的真实境界!
看到众人纷纷退去,赫连冲这才看向瘫软在擂台上的阮梦渔,她此刻觉得女儿无比陌生,从面容到神情,再到身上的气息,都像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