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在迷雾泽占据了一片山脉,嫡支住在中心范围,五房和三房居住的山峰相隔不远。
一阶纸飞鹤很快来到峰顶,刚落脚,一道元婴后期威压就冲林止风袭来。
“孽畜,你还敢露面!”
一名穿着黑蓝色纱裙的元婴女修,神情凶狠地从大殿中走出,高高在上地站在殿室门口,看着石阶下方的林止风和阮梦渔。
她自以为能震伤一阶小兽的威压,对林止风来说跟清风拂面没什么区别。
“三伯母,我是带她来给堂姐赔罪的。”阮梦渔赶紧走上前行礼,低头的时候,眼中带着一丝恨意。
总有一天,她要把欺负她和亲友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林止风淡定站在原地,观察着眼前的元婴女修。她长得跟赫连冲有三分相似,因为两人出身同一家族。
赫连冲是嫡支精英,这位赫连茗是旁支中的旁支。
从小到大,赫连茗都嫉恨赫连冲。
她嫉妒赫连冲不用嗑丹药,轻轻松松就能进阶,实力还比同境界修士强。
她嫉妒赫连冲出身嫡支,现在不仅能享受阮家的资源,还能从赫连家族得到不少补偿。
她嫉妒赫连冲不用应付道侣的风流事迹,因为阮尘霄从不在外沾花惹草,而她的道侣阮流风,在外面处处留情,对女修出手还十分大方。
“你们母女不是见死不救么,怎么,现在还来看笑话?”赫连茗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狠毒阴冷。
阮梦渔装作卑微地摇摇头:“我把胖团团带来,是为堂姐治伤。”
林止风从鼻子里发出嗤笑声,她可没答应什么治伤,从头到尾都只是说过要来看看阮妙语。
这嗤笑声实在太刺耳,听得赫连茗怒火中烧。“小畜生,你这是什么态度?”她再次散出威压,却发现攻势如同泥牛入海,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这才反应过来,最初的那道威压都足够把一阶妖兽震成重伤,等她再取出一滴本命兽血,必死无疑。
为什么她再次用威压攻击,这头小兽还是毫无反应?
没等她想明白,林止风已经迈开四蹄直奔大殿,速度快如疾风闪电,别说阻拦,就连影子都没看见。
“孽畜,你要做什么!阮梦渔,你御兽行凶,我会上报长老堂让你爹娘付出代价——”
赫连茗气怒上头,恨不得一掌把阮梦渔拍死,可惜这小丫头是嫡支,她再恨都不能亲自动手。
杀不了阮梦渔,总能杀一头妖兽解气!这可是它送上门来发狂,主动闯入不该闯的地方,不管谁问起来,她都有正大光明击杀的理由!
赫连茗朝殿内飞身一闪,结果身子狠狠撞上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反弹力度极大,将她掀飞摔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赫连茗不敢相信,自家的殿室里居然被人下了结界,还是无法探测到、更无法破开的高阶结界!
在她气急败坏又惊怒交加时,林止风已经来到阮妙语床前,把毛茸茸的脑袋凑到她脸上,噗嗤一声,狠狠打了个响鼻。
“你干什么——”正在装昏迷的阮妙语,猛地从灵玉床上翻起身,牵起衣袖在脸上狠狠擦拭。
她发现屋里只有她跟林止风,眼中忽然闪过一缕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