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少年便是赫赫有名的傅延庭之子,傅绍清。
傅家独子,京系军阀唯一的接班人。
十五岁便军中任职,虽然年轻,但行事魄力不比他父亲差,颇有傅大帅年轻时驰骋江海,威震八方的少年气概。
但传闻他也是花花公子一个,相貌出类拔萃,身姿又如修长正气的白杨树,年轻、多金。帅气、有权。
普通人但凡沾一样都是天大的福气,可上天确实不公平,傅绍清从出生起,一个人就承包了所有特质。令三分之二的全国女性都对他垂涎觊觎,覆盖各个年龄层。当然,剩下的三分之一觊觎的是他爸。
理所应当,傅少帅从来不缺女人,上至豪门千金小姐下至百乐门头牌歌女,如流水一般,排着号儿等他宠幸。即使现在皇帝制度被废除,但傅绍清倒是颇有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的味道。他老子女人当然也不少,不过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傅少帅显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过真假倒是有待商榷,因为这些都是后来别人给我科普的八卦。但从此以后,我见到他,总是心惊胆战得很。
别的不说,而我正是那个,被认为处于最令人羡慕嫉妒恨的位置之一-——傅少帅的正牌未婚妻,将来要明媒正娶的女生。
这不全是真相,我十四岁那年才被接回家,在此之前,傅少一直和原先沪系军阀的四千金祁悦青梅竹马,彼此有婚约在身,相貌和家室都很登对,被众人认为是金童玉女。可惜我的出现,显得有几分不速之客。说得难听点,就是被我“截了胡”。
名义上我是傅绍清的正牌未婚妻,可他并怎么不满意我,大抵是因我乡下来的,长得不好看,又土里土气,和堂堂傅少的审美相去甚远。所以他不怎么搭理我,我也鲜少有机会见他。
不见倒挺好的,不然就很尴尬了。
据说当年战乱,在逃跑过程中,我的乳娘找到一处还算隐蔽的村庄,交付给其中一户人家照顾,只不过那家主人在几个月的照料里不慎将我给弄丢,又怕被处死,最后找了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婴交了上去。那女婴就是祁悦,而我,辗转反侧,来到云水村,机缘巧合之下被阿爹阿娘收养。
这错误,便一错就是十四年。
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又是如何找到我的,我除了知道背上的胎记是证明之一,旁的也就不清楚了。
我被接回了家之后,用着我名字和身份的女孩子因为被精心抚养了十四年,也有深厚的感情,大帅虽然两难,但最终决定两个都要。大帅府最终不过多了一位小姐,只当我有一个妹妹,或者她有一位姐姐。
这当然也是后话,彼时我刚到祁宅,从没见过世面到一下子见了个大世面,这中间没有过渡,显然我害怕大于惊喜。像只受惊的兔子,只是瞪大眼睛打量四周一切,高级沙发本应是松软舒服的,可却令我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