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打算留在市区了吗?”安舒童高兴,她最喜欢家里人多热闹了,可以陪着她说话。
萧爱说:“我暂时不打算走了,至于什么时候走,再说吧。”
“太好了。”安舒童拍手,将脑袋歪着靠在萧爱肩膀上,撒娇说,“两个妈妈陪着我,还有二哥,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萧老太太说风就是雨,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然后去了霍家老宅那边。昨天晚上曾雪芙没走,不过是睡在了客房。早上萧爱赶过去的时候,曾雪芙正坐在餐桌边跟霍建军一起吃早饭。
“萧夫人来了。”红姨笑着请人进来。
霍建军眼睛一亮,立即站起身子来:“爱爱。”
曾雪芙眼里闪过一瞬的嫌恶,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脸上的笑容。她长得娇俏,平时又保养得很,如今虽然也有五十多了,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皮肤也很水嫩。
眼睛又红又肿,声音也是低低软软的。
“萧姐姐。”她喊了萧爱一声,亲自帮她拉了椅子,“坐这边来。”
萧爱瞥了她一眼,没搭理,坐在了另外一边。
“阿红,快去再添副碗筷。”霍建军也坐下,看向萧爱解释说,“昨天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她过来这里,是有正事的。再说,老二夫妻都在呢,我要是跟她有点什么,老二不会不说话的。”
“为着霍老三的事情?”萧爱直言不讳,“霍建军,你打算怎么花钱找关系捞你那宝贝儿子?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教育儿子的?老霍家说出去,谁不夸一句遵纪舒服好公民,怎么就出了一个这种贪赃枉法的败类呢?霍家四个儿子,别的怎么都不错,就你这个儿子给养成了废物。”
“你!”曾雪芙气得脸色更白,想发火,但是想着这种时候需要扮柔弱来博取同情,也就忍了道,“萧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老三为什么会进去,这你得回去问问老二去。说什么兄弟,扭送兄弟去局子,这就是兄弟?”
萧爱道:“老二做得好,他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针对的,又不是老三。再说,如果老三自己是清白的,难不成还是老二害他的?他做了什么肮脏事情,你做母亲的,自己心里清楚。”
“我还真是不清楚,是老二认为老三害得他媳妇孩子没了,这才设计陷害打击报复。这个案子还没开始,真相如何,法律自有公道。”曾雪芙义正言辞,“在判决书下来前,还请你不要给老三扣上那样的帽子,他受不起。”
“证据都摆在跟前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萧爱冷哼,“怎么,你是想怂恿老头子花钱通关系捞人吗?我告诉你们,有我在,你们绝对办不到。你们要是不想挨打,就尽管胡作去吧。”
“你……”曾雪芙自觉说不过萧爱,但是又着急想要救儿子,只能哭起来。
“好了。”霍建军苦笑,看向萧爱说,“就算老三有错,给一个机会总好。花钱能够摆平的事情,何必真叫他去坐牢?”
“好好好,别的咱们不说,那童童吃的苦怎么算?”萧爱反正对这个老东西早没抱什么希望了,她今天过来,也不是要劝老东西什么,所以听他如此偏疼,心里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讲道理,“童童之前怀的那一胎,可是老三算计没了的。你们以为随便找个替死鬼来,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
“给机会是可以,但是得看犯了什么样的错。一个人如果连自己亲侄子都敢下手,还指望他将来不敢弑父弑兄吗?”萧爱话也说得狠,“霍建军,你等着看好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你们到底能拯救出个什么东西来。”
萧爱话说完了,起身要走,霍建军喊住了人。
“老三的确很不对,但是毕竟是我亲骨肉,我还是想给他一次机会。”霍建军此刻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他不可能忍心眼睁睁看着人真坐了牢,“等他出来,我让他给你们赔罪去。而且,公司里的一切职务,都免除不再保留。你看这样,行不行?”
“不行。”萧爱微微笑,“是你骨肉,却不是我的。你捞人,我就砸人,霍建军,不信咱们走着瞧好了。”她瞥了眼曾雪芙,又说,“你是一个男人,永远不会知道,女人怀孕到底有多辛苦。尤其是不能体会,当怀孕的时候得知自己丈夫出轨,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可是霍建军你,却做尽了狠绝之事。我怀孕的时候你玩出轨,我跟你离婚,你说得好听,最后却还是跟小三过了一辈子。现在老了,玩够了,就想着再吃回头草……呵呵,梦做得可真是美。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