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高没有确凿的证据,加上秦鸿对他的偏见,本想一把驳回,只是察觉乡亲们热切的眼神,一个放字硬是没出口,只能声音沉稳道:“是不是匈奴人,不好说,毕竟是一条人命,我身为一村族老,也不能太武断。胡乱杀人,这事情还是过一段日子,等兵爷来了再说吧。”
说完,秦族老又满意的摸了摸胡子,这位少年人又是灰狼皮袄,又长的高富,就算不是凶残的匈奴人,也是秦的贵人,退一万步真是匈奴人,那也是他们可以轻易杀的么。将事情推给该管的人管,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爷爷,就算他不是匈奴人,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可不能轻易放了贼子啊。”还没能秦老吩咐下去,秦二郎就急忙焦急的喊道。
“是啊。。是啊。”
听秦二郎真切的呼喊,周围被匈奴人迫害的人家纷纷跟着遥相呼应,呼和声连成一片。
秦鸿无奈摇了摇头,他在村子的地位很高,又经常约束恶霸,管理农务,留下了威名。这要是放在常人眼里,根本不敢正面直言,像今天这般阵势,还是他第一次见,气势便弱了许多。
“既然如此,先将人关起来吧。”秦鸿叹息一声,摆手摇头道。
“可是。。”带头的秦高还想说什么,却被秦鸿的眼神给瞪了过去,其中有严厉,也有警告。
孟起只见两个强壮的家丁从秦老身后走了出来,一把拎起孟起,朝后院的柴房走去。
一路上孟起还能听见背后传来叫好声,心中顿感郁闷,他不过是出身西凉,又有点羌族血统,长的高了一些,怎么被这群无知村民当成匈奴人了。遥想他祖上伏波将军也是位响当当的汉子。怎么他的运气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就呆着吧。狗匈奴。”
正在孟起叹息之间,壮丁已经将他狠狠丢在地上,随着关门的啪响,柴房的门被重重关上。从里到外,没有一点缝隙。黑压压的看不清视线。
因为双手和双腿被捆绑的严实,孟起只能强行坐起身,还好他有过武功底子,身上的韧性不错,要是换成普通细皮嫩肉的公子哥,非要吃摩擦破皮之苦不可。
时间过的很快,这段无聊的时间里,孟起都是通过打坐调息气息打发时间,这是基本功了,运行起来熟练,似乎已成了习惯,过程中并不枯燥。
孟起的耳朵很灵,有风经过,隐约有脚步声传来,房门被打开,一轮银白的月光闯了进来,照在黑如死水的柴房内。
入门的人站在那里,月光下身材显的有些瘦小,从倒影中可以看出手中提着竹篮,里面隐约有热气腾腾而出。
孟起下意识嗅了嗅鼻子,闻到一股香气。倒是过了许久,那瘦小的人影处在外面,丝毫没有进来的举动,孟起还从她颤抖的身影中看到一丝害怕。
“你是谁?”这古怪的举动使孟起微微挑眉,他有长的这么可怕吗?人称金马草来着,皮肉自然长的不错,他又亲自验证过,怎么这时候他如同恶魔一样可怕。
眼前的人影犹豫了会儿,才踏步迈过浅坎,将手里提着的竹篮放在地上。手脚轻快的取出里面的东西,和料想的差不多,是两盘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