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少人听清楚了孟起的提议,纷纷议论不已。
张霸刚要说什么,见此情景,心中顿生不满,他天生大嗓门,声音粗狂豪迈,当场厉呵一声,惊动周围人群纷纷闭上嘴。
这效果很好,张霸满意点点头,目光直视申屠振,因为他觉得在场人数虽多,但是能入他法眼的,不过申屠振一人而已。
“申屠兄,我这不成器的下人的提议如何?”
申屠振耳力过人,自然是听清楚孟起话中的意思,他对身手素来自信,这彩头也算是一种利益,当下很痛快的答应道:“好,我标骑营的兄弟,一共斩获了六千枚令牌,不知道贵方有没有这个器量可以接下。”
周围人一听六千枚令牌,顿吸一口凉气,不少人在看看自己手上拿着几个微末的令牌,差点暗扇自己两个耳光,居然有那么一刻,存在侥幸心理,与这些大人物比肩。简直不知所谓。
六千枚令牌,不禁吓到不少人,连张霸的眼睛也眯了眯,心中暗道,好强大的势力,能怪敢在这里撒野。
其实这些令牌,有很多来自莫名其妙,就连申屠振也不清楚标骑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可以获取这么多令牌。
申屠振在疑惑同时,已经吩咐吕韩、程阳两人,将三四袋厚重的狩猎令牌丢在场中。
“好气魄。”张霸难得称赞一声,随即双手一挥,同样两个心腹模样的武者,拎着两袋令牌上前。不过数目比起申屠振一方少了很多,只有三千枚令牌。
申屠振鹰眼打量令牌数目,随即嗤笑一声,说道:“张霸兄,这数目不对吧,连我们这边一半都不到,莫非你们只是打肿脸充胖子的?”
申屠振的冷嘲热讽之意,非常明显,张霸似乎早有打算,也不气恼,哈哈大笑道:“申屠兄,何必如此苛刻,我张霸虽然令牌不多,但是宝物却不少。无论是我胯下这匹皂缭马,还是这柄九品神器梨花。都是价值连城,权当拿来赌注如何?”
“哦?”申屠振摸了摸下巴,这马和兵器的确极品。当下也是心动不已神色一喜道:“好胆气,我和张霸兄真是心心相惜,可惜各为其主,张霸兄要较量,小弟自当奉陪。”
“嘿嘿,你这人不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张霸嚣张无比,抄起梨花武动天下。
“慢着!”
两人刚刚热身完毕,突兀被一道声音打断,心中顿生不满。张霸脾气暴躁,当下怒喝:“大胆,是哪个混账扰乱大爷雅兴?”
这时,马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男一女。面色铁青。冷冷望着张霸:“既然是有赌注,我西凉马氏也来一局如何?”
“西凉马氏?你是谁?”张霸眉头紧锁,西凉马氏的人他不曾见过,但是这马铁身手,他在远处目睹一二,虽然在普通武者面前算的上天才级别人物,但是在他们这群妖孽级别的人面前并不算什么,当下狐疑,这么差的身手,莫非是传闻中那个白面书生马腾的嫡子马超?
“在下马铁。”
“呵呵。”张霸嗤笑一声,居然是人称三马之一的马铁,真是浪得虚名,看来他的二哥马休,也应该是和他差不多级别的存在,张霸本以为这次来凉州,会多出几个劲敌,当下松了一口气。
这时,马铁朝身后两位少年说道:“车信、成宜,我们三家乃是同盟,这次豪赌一番如何?”
成宜有些犹豫,他是韩遂的人,主上千叮万嘱过要小心马氏,奈何车信是个赌徒,又是王国的人,没有多少城府,当下一口答应:“可以。”
成宜叹息一口气,为了顾全大局,也只能点头答应。三人凑了凑。逐一堆积起来。
“这是六千枚令牌,请你们验查。”在马铁示意下,同样从身后走出两个下人,将数袋令牌扔在中央地带。
“哼,一个拼凑出来的势力,能有多少底蕴?你们几个去点一下。看看有没有漏的,管叫他们补齐。”张霸手臂一挥,几个下人打扮的少年朝中央走去。
张霸轻蔑嘲讽传入马铁耳中,气的他冷哼一声,便不在言语。目光冷冷盯着张霸那张嚣张的面容。
“三哥,这些令牌有一部分都是我和我的几个朋友奋力拼杀夺来的,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擅自将它们据为己有呢?”这时,马铁身后传来一声怒气冲冲的娇喝之声,孟起顺着视线望去,心中大吃一惊,居然是他的好妹妹,马云騄,怎么连她都来了!
马铁一向孤傲,而且注重脸面,自持身份,见眼下有人胆敢和他当面顶撞,尤其是自己人的时候,顿时怒不可遏,仿佛自尊被狠狠戳穿一般,面容铁青道:“放肆,长兄为父,如今大哥和二哥不在,我就如同你父亲一般,你敢忤逆我?真当是不知廉耻。不懂尊卑!”
“你。。”马云騄玉手指着马铁,气的浑身颤抖,一个女孩子被兄长辱骂,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大伙的面,顿时面如死灰。哭丧着脸跑了出去。
见到马云騄如小狗一样跑开,马铁非但没有生出愧疚之心,反而洋洋得意,仿佛找回颜面一般。
孟起在人群中目如刀光,恨不得冲上去踹他两脚,方解心头只恨。他怜惜的望着马云騄跑开的方向,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身影消失在原地。
小白连忙小脚一蹬,蹿上孟起肩头,诧异道:“你可相好了,这样一来,你的身份很有可能会暴露,这样武威马休一派,还有徐剑雕羽箭营一派,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孟起目光冰冷,坚定道:“我说过,谁敢冒犯我的亲人,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而且她是我最好的妹妹,在我落魄时刻都没放弃过我,如今她受了这么多委屈,我怎么可以为了一点危险,无动于衷呢?”
阳刚无比的身影在小白耳边回荡,它玉面狮子般的小嘴绽放开来,浮现一抹笑意,胡须弄的脸颊痒痒。
一直有意无意观察孟起的董白撇了撇嘴,似乎误会了些什么。当下脸色难看起来。
孟起追上马云禄脚步,发现这妮子正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呜呜哭泣,绝美俊丽的小脸哭的楚楚可怜。浅红的嘴角还在不停咒骂什么,孟起哭笑不得,心疼的走了过去,将这妮子拥入怀中。
突然被陌生人拥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里,马云騄下意识挣扎下身体,发现如何都挣脱不开,神色惊恐的望向孟起。声音颤抖道:“你是何人。在不放开我,我要叫人了。”
“嘿嘿,我是采花大盗,专门来采摘落单鲜花。”见到一贯强势妹妹如同落单受惊的兔子,孟起恶意顿生,趁机调侃两句。
“呜呜呜,我怎么那么命苦,我不想活了。”
见马云騄哭的那么伤心,孟起也不好意思在捉弄下去,连忙问道:“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心中最希望出来救你逃离魔抓的那人是谁?”
马云騄察觉这人其实没有多少恶意,也就不在哭泣,为了谨慎起见。她并没有大声声张,而是对着孟起反问道:“你是谁?”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孟起坏笑的勾了勾马云騄的鲸鼻。
马云騄一张小脸顿时通红,嗔怒道:“你这个登徒子,再敢动手动脚,我真要喊人了。”
孟起无奈凝视着如同炸毛的猫,暗叹一口气道:“行行行,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马上告诉你我是谁。”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