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呢?”
“……”
即墨渊的眸子越发深邃,望着门槛,宁轻歌是去做什么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该不会跑了吧?
“水丘侍妾还真是个戏精,哪儿都有你。”高昂的讥诮声,宁轻歌一脚跨进门槛,一袭白裙栩栩而立。
水丘兰端着药粥的手一僵,脸色难看地回眸,“妾身不过是为了王爷的身体着想,王妃何必出言相讥。”
宁轻歌没有理会她,而是走到即墨渊跟前,手里端着一碗粥,“既然水丘侍妾这么上心,王爷还需要我做什么?”
“她做的不合本王的胃口。”即墨渊眼眸深凝地盯着她手中的碗,喉结滚动。
“王爷,您都还没吃呢……”怎么就知道不合胃口了?
水丘兰委屈巴巴。
“让开。”宁轻歌提醒了一声。
水丘兰坐的位置是即墨渊床头,特别碍眼。
“床边这么宽,王妃为何要与我争位?”水丘兰的脸色不大好,语气更差。
“我是王妃,我想如何就如何。”宁轻歌一手扯开她,用力地往后一推。
水丘兰被她推出了三尺之外,一直往后退,幸好被贴身丫鬟扶住了,才免于跌倒在地。
“王妃,你若执意想要那个位置,妾身让给你便是,你又何必出手伤人呢?”水丘兰弱弱地唤着她,那碗药粥也被颠翻在地上。
“你再不走,我就要打人了。”宁轻歌冷冷地威胁。
“王爷,王妃她……”水丘兰可怜巴巴地望着床上的男人。
即墨渊一脸淡定,“王妃脾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
“可……”宁轻歌脾气不好,她就得忍让着吗?
“太妃身子一直不大好,你这么孝顺,怎么不拿这些给她吃?”宁轻歌在床头坐下,语气悠悠。
“可这些是妾身做给王爷吃的。”
“王爷有我一切安好,水丘侍妾是多余的。”宁轻歌红唇轻挽,“本妃一日不死,尔等终究是妾,别想着在我面前出风头,碍我的眼,否则,你这种妖艳贱货,来几个我杀几个。”
水丘兰用手帕按着手,紧咬着上唇忍受火辣辣的痛感。
“你吃醋了?”即墨渊勾起她的下巴,笑得诡谲。
“看她不爽而已。”宁轻歌别过脸去。
“还不快去?”即墨渊转头,吩咐道。
“王爷?”水丘兰愣在原地,去干什么?
“听王妃的吩咐,把这些东西给太妃拿去。”
“王爷,这些都是妾身的心意,您怎么能……”水丘兰的心都碎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妾身在膳房做了整整两个时辰,王爷就算不喜欢好歹也吃一口,这样妾身就心满意足了,可您为何要赶妾身走?”
宁轻歌不耐烦地皱皱眉头,端着瓷碗的手发酸。
即墨渊注意到她的动静,声音冷清,“本王让你滚,听见没?”
再不走,他的粥都要凉了。
水丘兰吓得浑身一抖,低头默默收拾着菜肴,惹怒了王爷可没好结果,她不会去碰这根利针。
“妾身告退。”水丘兰提着食盒转身,紧咬着下唇忍着没哭出来。
采苓吩咐几个婢女打扫着地上的残羹和瓷片,打开了窗户通风。
“吃吧。”宁轻歌把半碗粥递给他。
“怎么只有半碗?”就这么点儿,喂猫呢?
“我饿了,就吃了半碗,还剩这么点儿,给你留着。”
“你让本王吃你剩下的?”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沦落到要吃残羹剩粥?
“爱吃不吃。”宁轻歌把碗塞给他。
即墨渊:“……”
“我要回去换药了。”宁轻歌没管他,起身。
“不准走。”即墨渊一把扯住她,“本王帮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