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喝了不少酒,只觉得自己眼皮渐渐下沉,头重脚轻,站都站不稳了。
楚恒薄唇紧抿,呼吸沉了沉,弯身将夏优宁打横抱起,看了眼大家,“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
话落,他便抱着夏优宁出去了。
他将她放到了自己车上,系上安全带,一路来到了半山,又在夏优宁的包包里找到钥匙,打开门,抱着她上楼,找了好久才找到她的房间,把她放到床上。
随即,他又打开灯,看了眼床上已经睡过去的她,默了默,下楼去了。
他没有直觉离开,而是来到厨房,打开冰箱。
她的冰箱里还有很多的食材,满满的都快装不下了。
一个女孩子的冰箱这么乱,她也是够可以的了。
楚恒在心里吐槽了一下,翻了好一会才翻出豆芽出来,用水洗了,然后放入煮开的水中,加了些调料,醒酒汤很快便完成了。
她喝了那么多酒,不喝醒酒汤的话,明天早晨起来,头肯定会头疼。
其实她一直都很喜欢喝酒,他知道,只是今晚她喝了那么多,多多少少也跟他有关吧。
楚恒的心底涌出了一抹复杂的情绪,将醒酒汤成到碗里,端上楼回到夏优宁的房间。
他将醒酒汤先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扶起夏优宁,让她倚着自己的胸膛坐着,那过碗,用汤匙盛了醒酒汤喂给她喝。
可是,熟睡的夏优宁仿佛故意跟他作对一样,就是不肯将汤咽下,他喂进去,汤便顺着她的唇角流了出来,她胸前的衣服都湿了。
楚恒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看了眼夏优宁,默了默,直接低头喝了一大口汤,随即覆到了她的唇上,用口将醒酒汤一点一点渡到她的口中,确定她咽下去了,才放开她的唇。
然后又是第二口,第三口……
一碗醒酒汤,就这么给她喂下去了。
她继续呼呼大睡,他却满身大汗,难受极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下面,楚恒又狠狠地瞪了眼睡得忘我的夏优宁,咬了咬牙将碗放到床头柜上,随即又将她打横抱起,起身去了浴室,把她放在没有水的浴缸内。
看着睡得正香的夏优宁,楚恒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真是伺候她伺候习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流程他真的一点都没忘记。
以前她喝醉酒的时候,他经常这样给她洗澡,伺候她睡觉。
一个女人,比男人还喜欢喝酒,也是醉了。
笑了笑,楚恒才伸手,将夏优宁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去,一直到最里面的内衣。
五年前,他总是等不到她脱下最后一件衣服就扑了上去,而现在……
楚恒咬紧牙关,快速为她冲洗了一般身子,穿上睡衣,把她抱回床上,便自己冲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才感觉好受一些。
只是,一想到刚才她的身体……
这一晚上,他不知道要冲多少个冷水澡了。
……
翌日,日上三竿了,夏优宁才缓缓睁开双眼。
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下床穿了拖鞋就进卫生间去了,刷牙洗脸,然后……
等一下!
这里是她自己的家?
她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还有她身上的睡衣,谁给她换的?
她昨晚不是喝了好多的酒吗?
头却一点都不痛。
她记得以前她每次喝多的时候,都是楚恒给她煮醒酒汤,喂她喝下去,第二天早晨起来,头完全不疼。
楚恒……
夏优宁倒吸了一口气,大步跑出卫生间,在卧室的沙发上看到了他。
他高大的身子蜷缩在小小的沙发上,看上去别扭极了,很不和谐。
这里的温度一点都不低,他却用毯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盖住,看上去很冷的样子,眉心也一直紧蹙着。
想到了什么,夏优宁大步走了过去,抬手覆到楚恒的额头上,果然,烫极了。
他发烧了。
怎么办?
她这也没有药呀。
他只是发烧而已,救护车应该不会来吧。
夏优宁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转身又卫生间,打了一盆凉水出来,用毛巾沾着水敷到了他的额头上。
可是好端端的,他怎么发烧了呢?
他竟然也会发烧,不是说他身上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吗?
夏优宁一边吐槽一边给楚换水,忙得出汗了。
好不容易,他的烧退了一些,她也松了一口气,起身进了浴室,将自己一身汗冲下去。
再次出来的时候,楚恒还躺在沙发上,夏优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昨天晚上也应该照顾她来着吧。
她刚才看到床头上的空碗了。
这般想着,夏优宁才上前,艰难地将楚恒扶起来,一步一步来到床边。
她还在想是直接将他扔到床上还是怎样,忽的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她整个人都跌到了柔软的大床上……与楚恒沉重的身子一起跌下去的。
他就那样趴在她身上,向一座大山一样,差点压死她。
夏优宁呼吸一滞,随即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抬手用力想要将楚恒推开。
可是……
他真是座大山呀。
夏优宁又弄了满身的汗,都没能将楚恒推开。
她翻了一个“也是醉了”的白眼,又呼出一口气,放弃挣扎了。
没一会,楚恒身上的热度又渐渐上来了。
他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会烧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