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姝姝掰过来诗莘的脸,看来看去,有一把松开:“是漂亮,但也没多漂亮啊!”
伍姝姝低着头在地上画圈,诗莘想反驳她,但是看她的状态又不好意思反驳,伍姝姝有一张很漂亮的侧脸,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感,诗莘不由有些自卑,往旁边缩了缩,没有说话。
“宇文二哥很少有这种状态,从那件事后,再没见他对任何事出现过多余的表情了。十五年了,我一直以为我会是陪他到最后的人,但是尽管是我,
这么多年来,他对我唯一的表情就是那天你说要走时宇文二哥那种责备我的感觉,那一刹那,我就觉得,他这一辈子,我都无法参与了。我告诉你一切,不代表我多喜欢你,我想杀了你,我只是觉得他既然喜欢你,你就必须去了解他,对他好。”
伍姝姝的脸埋在膝盖里,诗莘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突然就觉得很心疼,伍姝姝自顾自的说着
“二哥十岁那年,他母亲就去世了。他母亲的病很急很怪,我当时才七岁,正看二哥在山上习武,山下传过来宇文伯母病危的事,好像当时全城只有一个大夫会治这种病,那个大夫是个奇人,二哥去找大夫,
却发现大夫被宇文伯父带进了宫里,皇上偶感风寒,宇文伯父明知伯母病危的情况下还是毅然把大夫带进了宫讨好皇上,
后来伯母去世了,二哥跟宇文伯父大闹了一场,宇文老爷那天打的二哥格外严重,二哥在山上躺了两个月才好,从那之后,
我就再也没见过二哥脸上的表情了,他变得特别沉默冷淡让人害怕。我告诉你这些,希望对你有点帮助,也希望你能让他笑。你好自为之。如果让我知道你对二哥不好,我一定会让你碎尸万段,生不如死!”
伍姝姝说完就起身离开,诗莘沉默了许久,他只觉得她自己和宇文城都的过往都交织到了一起,她苦苦的笑,不知道谁更可悲一些。
“双,诗莘,走。
”宇文城都的声音有些飘渺,诗莘站起身,看了许久,伸出手扯着宇文城都的嘴角,向上拉出一个弧度,歪头道:“城都哥哥,你怎么不笑呢?笑起来会更招诗莘喜欢的!”
宇文城都愣到原地,诗莘幽幽的叹了口气,拉着宇文城都走向夕阳。
不知道为何,诗莘一路上一直没有说话,宇文城都放慢马速,有些担忧不习惯,他偷偷低头看向诗莘,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着了。
宇文城都把诗莘放到床上,诗莘挠挠脸翻了个身,咕哝道:“从前你笑得多好看啊。”
从前?宇文城都思索,难道诗莘以前见过自己?他不解,许是听错了吧。
宇文城都路过诗莘的梳妆台,看着一面黄铜镜,摸摸自己的下巴,笑吗?
自己真的似乎许久都没有笑过了,笑是什么滋味他早已经忘了,这样?他像诗莘一样向上扯扯自己的嘴角,突然脑海中就出现了诗莘咧着嘴露这牙大笑的场景,他突然松了口气,勾了勾嘴角。
宇文城都讶异的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就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