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隧道处,原崴牵着彭顶顶的手,然后冷酷无情地从薛群施的身边插肩而过,形同陌路。
片刻后,薛群施万分忿怒和绝望,两眼闪出绿色的光芒,就像忿怒的猫眼睛,还对着海里橱窗里的小冈先生大声喝叫:“小冈,你能不能别再闹了,马上给我出来,我没有功夫陪你折腾。”
……
“施姐。”小冈先生嘟起嘴,还撒着娇:“你愿不愿意在我身边从老婆变成老婆婆呀?”
薛群施一边快步往海底餐厅隧道而出,一边又冷冰冰地对小冈先生说:“绝对不行!”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哦!”
……
夕阳西下,夕阳虽然没有朝阳炽烈,但比朝阳矜持,没有朝阳鲜亮,但比朝阳红火;晚霞虽然没有朝霞灿烂,但比朝霞浓艳,没有朝霞明快,但比朝霞凝重。
薛元妹趁着傍晚时分,凉风习习,便推着婴儿原昶在公寓下的小道上散步,还温柔地对着婴儿车里面的原昶唱着儿歌:
小螺号,嘀嘀嘀吹
海鸥听了展翅飞
小螺号,嘀嘀嘀吹
浪花听了笑微微
……
“笑微微,是不是笑一笑十年少呀?”刹那间,从小道的前方传出来一把瘆人的声音。
薛元妹转身一看,原来是原老爷子,他身穿一件黑衣,头戴一顶鸭舌帽,颇为神秘,吓得她立即心惊胆跳地推着婴儿车转身往回走。
原老爷子躬着腰,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的追上前,他满连皱纹,很容易让人看出来他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
薛元妹拼命推着婴儿车往前走,也不敢往后望。
原老爷子加快步伐追上前,然后一手按住了婴儿车,另一只手不时地捶着腰,时而又咳嗽几声,让人不免想要搀扶他一把,吓得婴儿车里的原昶也呱呱大叫。
薛元妹喝言:“你想要干嘛?不要乱来,不然我可是要叫人了!”
“别怕,我们聊一聊吧!”
“聊一聊?”言语间,薛元妹望着原老爷子皱了一皱眉梢,不解地问:“聊什么?我们没有什么可聊的呀!”
“聊一下你的复仇计划,聊一下你的人生规划呀!难道这不是最好的话题吗?”
薛元妹板着脸地说:“我自己的事不想与别人探讨!”
“但是我可以帮你喔。”
“帮我?就凭你吗?”薛元妹不屑置辩地说:“有很多人说能帮助我,可是到最后全都败下阵了。”
“小姑娘,你这是在质疑我原惠人的办事能力吗?”言语间,原老爷子的另一只手也抓在婴儿车的栏架上,还直言不讳地问:“还是你对我这个轮椅上的糟老头没有信心呢?”
“你为什么想要帮我呢?常言道,无功不受禄。”
“因为我觉得我们是有缘人。”
“有缘人?”
“你一进原家,便把我假装瘫痪残疾的那一些把戏儿都看穿了,所以你值得我这个糟老头出马,我也想助你一臂之力。”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原老爷子一本正经靠近薛元妹地说:“果然聪明过人,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我帮你,也等于帮我自己,。”
“哦?”
“如果你不识抬举的话!”
“那会怎么样?”
“我让人三更死,绝不留到五更!”
“好好好!你别乱来,我可以答应你。”薛元妹只能暂时答应了他,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许他真的有能力呢!便又不解地问:“对了,你为什么要假装瘫痪呢,你这个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这是一个天大秘密!”原老爷子故意把声调压低半个拍子地说:“也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阴谋’这个词汇顿时充斥在薛元妹的脑海中,荡漾不散,一下子又激起层层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