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长长的医院走廊。
来到监护室时,陆韶华本想进去看看原怀茂,却被护士拦在了门口,还一本正经地说:“这是重病人监护室,病人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你们不可以进去,请配合一下。”
陆韶华乞求:“护士小姐,就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护士摇摇头。
萨意竹也附和插言:“一眼也不行吗?护士你行行好,就让我们进去吧。“
“我也没有办法,我们这也是为了病人着想,病人现在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护士说:“你们可以过去观察窗那里看一看。”
萨意竹只能搀扶着陆韶华来到观察窗处,看见室内的原怀茂依然是脸色苍白的模样,不禁伤心欲绝,一旁的萨意竹还帮着陆韶华擦着眼角的泪水。
这时,只见陆韶华拿出刚才那一枚班章,然后把它紧紧地贴在窗户上,他希望原怀茂能看见这枚班章,然后能醒过来。
中午,老冈先生搬出小椅子坐在宿舍后的阳台上,靠着墙壁,微微闭着双眼,享受着阳光所带来的温暖,追寻着阳光所夹杂着的那若有若无的香味。
半刻后,老冈先生又回到房间里,整理着一些旧的物件,其中一袋纸灰,是一袋的国语教科书,首页还有陆韶华的名字。
突然,门铃响了。
老冈先生放下那些旧物件,拄着拐杖缓慢地走出了房间,经过大厅,来到门后,透过门眼看了一看外面,然后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看上去年纪比较年迈,还带着一顶鸭舌帽的邮递员,邮递员还不停地往下扯着不合头型的鸭舌帽,又对老冈先生说:“老先生,有您的邮件,请签收一下。”
言罢,那位年迈的邮递员就匆匆递给了老冈先生一个邮件,还有一支签字笔。
老冈先生签着自己的名字,由于年纪大了的原因,速度比较缓慢。
那个邮递员却等的不耐烦了,直接就把那一份邮件塞给了老冈先生。
等老冈先生签完名字,那个邮递员已经不见踪影了,连笔都没有拿就这样走了。
老冈先生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仔细想想,老冈先生发现这是一份没有发件人地址的邮件,而且还有一点更值得可疑,便是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会去当邮递员,实在不解。
老冈先生关上门,拿起那个邮件进了大厅,坐在大厅沙发上,老冈先生废了半天儿的功夫,才把那个邮件拆开,
老冈先生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净是一些过期的报纸和废弃的塑料袋。
老冈先生拿起那个包裹,上下左右地抖了几抖,突然从里面掉出一封信,老冈先生疑惑不解的打开信封,信封里面是一张纸,继续打开那张纸,老冈先生看见上面有几个大字。
而当老冈先生看见这几个大字时,他的心激动着,他的开心已经不能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述了,似乎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心里都乐开了花。
嘴里还不停地重复叨念:“万万没想到,我冈秋也在有生之年也有儿子,也有儿子给我传宗接代了,看来老天对我也不薄呀。”
老冈先生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浪花,我的心情也像浪花一样欢腾,匆匆地想要出门了,突然又想了一想,在出门前,要换一件比较体面的衣服,要给自己的儿子一个美好的印象。
萨意竹一直在医院陪着陆韶华,照顾着病重的陆韶华。
陆韶华也一直闷闷不乐,因为原怀茂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在重病抢救室里面躺着。
原逊每天下了班之后,都会赶去医院,而有时还会回家一趟,看看家里的情况,还有照顾一下原老爷子。
而这次,原逊回家,发现家里一切正常安好后。
不久,便驾驶着小车从家里出来,出门时正好碰见了老冈先生,老冈先生好像在原家门外徘徊着,左顾右看,还不停地走来转去。
原逊马上驾驶着小车过去,拉下车窗,不解地问:“老冈先生,你有什么事吗?是在找人吗?”
“没,没有。”老冈先生看见原逊后,不禁紧张得结结巴巴地说:“有,有。”
“谁呀,要不要我帮你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