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层层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悄无声息地移了过来。
楼上的房间的薛群施就听见楼下响起了一阵阵的车喇叭声音。
薛群施准备出去窗边看看什么情况,突然又按原路绕回到镜子前,看看自己的妆容是否还好,没得吓坏了人,然后再走出窗边,看见小冈先生在楼下,她就默默地说了一句:“额!还真是个傻小子,都快要傻到家了!”
随后,薛群施按照常规套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再匆匆忙忙地赶下楼。
“诶呦喂!”潘胜美坐在一楼沙发上,手上还拿着一只唇膏在涂着嘴唇,看见薛群施后,便迎面而上就是一番嘲讽:“瞧瞧这是谁?母猫要发春了吗?这就比影视剧还要好看了啦。”
“母猫发春?我倒没有看见。”薛群施上前不屑地说:“不过呢,我却看到了一根老黄瓜在拼命地刷着绿漆,也不怕脱一层皮。”
潘胜美被气得顿时把唇膏一把拍在茶几上,便破口大骂:“不要在这里得瑟,你也会有人老珠黄的时候。”
“会会会,当然会。”薛群施说:“不过我不会老黄瓜刷绿漆了,装嫩,不要脸。”
言罢,薛群施就潇洒地离开了。
只留下似乎快要气爆的潘胜美一人站在客厅内。
大门外,小冈先生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酒窝下还有两颗小虎牙,笑容灿烂地说:“薛小姐,早安!”
薛群施站在不远处,微微地点头。
小冈先生走到副驾驶座前,风度翩翩地作了一个请薛群施请上车的动作。
车行驶在柏油马路上,薛群施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叫我薛小姐?”
“呵呵呵。”小冈先生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说:“因为你的年纪比我大呀!”
“年纪比你大?”薛群施冷冰冰地说:“那么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薛小姐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比我小?”小冈先生顿时一副像小孩儿做错了事一样,笑容中带着几分愁绪地问:“还是我做错的什么,那里气到你了,如果是,你说出来,我马上改正就是了。”
“不是。”薛群施抿一下嘴,说:“小冈先生你知道吗?在中国呢,‘小姐’这个词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我不知道耶!”
“你爷爷没有跟你说吗?”
“没有?”
薛群施尴尬得要命地说:“是做陪客服务的那种。”
“哦?”
“懂了吧?”
“不懂!”小冈先生一脸懵然的问:真的是不太懂耶!陪客是什么?是指尊贵的客人的意思吗?”
薛群施顿时摇摇头,再倒吸了一口气,说:“你年纪还小,以后长大了就会自然懂得了。”
“好吧!”小冈先生问:“那我以后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嗯,这个!就像你所说的,我的年纪比你大,那你以后就叫我施姐吧。”
“哦,好!”
车辆转进到了公司内的地下车库。
下车之后,薛群施准备回到办公室,小冈先生又一副神秘兮兮的对薛群施说:“施姐,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给我一下?”
“干嘛?”薛群施不解地问道。
“打电话,打给我爷爷,叫他今晚等我一起吃饭。”
“你的手机呢?”
小冈先生笑了笑,说:“今天早上出门太急,忘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