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入夏的深夜,天空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字上,无数黑暗的夜的帷慢像正从没有穷尽的卷轴上解放开来一祥,而月亮像一个新娶来的媳妇,羞答答地钻进树叶子里藏起来。
千万流萤闪烁在林梢,忽出忽没,像树叶里藏着晶晶莹莹的蓝宝石,把夜色点缀得分外瑰丽神奇。
而在原家里,原逊夫妇在房间准备上床休息时,原逊发现一旁的老婆萨意竹闷闷不乐,整晚静静侧躺在床上。
原逊担心地上前靠在萨意竹身边,关心地问:“老婆,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没有不舒服!不用上医院,只是有点难过罢了。”
“难过什么?又在胡思乱想了吧?”
萨意竹愧疚不已的说:“我觉得自己愧对你们原家,嫁进原家这么久了,都没生下一男半女,不能为你们原家传宗接代。”
原逊轻轻拍了拍萨意竹的肩膀,安慰地说:“不要多想了,这都不关你的事,生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如果追究责任,我原逊也有责任,没孩子,这可能只是我原某今生的命,命中注定无子。”
萨意竹用手掩住原逊的嘴,说:“别胡说!”
原逊剥开萨意竹的手,说:“其实这不怪任何人,也没有人怪过你呀!家和万事兴,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能怪责谁呢!”
“嗯!谢谢老公。”
“恩,两夫妻不言谢。”
“对了,老公,过几天,你也要去巴黎那边为公司打点事前事后,所以我已经把一些衣服整理好了。”萨意竹从床边站起来,走到行李箱边,打开行李箱,说:“我还加上了一些冬装,以便防患于未然,千万别冻着了。”
原逊也下了床,走到萨意竹的跟前,轻轻地在萨意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随后,灯灭了。
初春的清晨,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从破着的玻璃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走了。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给房门涂上了一层幻梦的白颜色。
还在房间里呼呼欲睡的潘胜美,也被一阵阵的是吱吱呜呜的声响吵醒了,潘胜美揉揉睡眼,仔细一听,噪音好像是从薛群施的房间传出来的,潘胜美随即还骂了几句粗口。
潘胜美身穿睡衣,怒气冲天地去瞧瞧是什么情况,样子就像想一口把人生吞了一样,还要不吐骨头那种,口里还不停地爆着粗口,正把右脚迈进薛群施的房间时。
“站住,把你的脚收回去。”薛群施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走出来,把正想要迈脚入内的潘胜美喝住了,截住于门外。
“额,这是我家,看看也不行呀?”潘胜美双手撑着腰,还往房间里面不停地张望。
“这是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岂能让你这等阿猫阿狗入内。”薛群施双手抱胸地站着房间门口处说道。
“薛群施,我哪里惹到你了,你为什么处处与我作对?”
“明知故问!”
“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我看你大早上的就来我这里无理取闹。”薛群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潘胜美说:“但是我看不惯你,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