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西沉,俯瞰着月半湾不远处的薛家别墅上的黄昏,宛如天河里坠落了一弯金色的月亮,亲吻着海面上的波涛盈盈,从炊烟袅袅的村寨里,不时会传出几声狗吠与鸡鸣,仿佛是一个遥远、朦胧的梦,可能还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潘源良开车把薛元妹送到了薛家大门口,潘源良他自己没有进去,因为他不想见到潘胜美那一副恶心的嘴脸。
想不到这门口的情景,正好被站在阳台处的潘胜美看在了眼里,也恨在心坎里,认为薛元妹不是省油的灯,她接近潘源良,一定是在谋取潘家财产,不可以让她得逞,否则辛辛苦苦从薛家掠夺来的财产,就会白白进了薛元妹的口袋,不值,务必要阻止!
与潘源良告别之后,薛元妹就满脸笑意地走进到大厅,却大吃一惊,因为潘胜美慵懒地倚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姿态优雅,目光有些冷峻,又看似漫不经心。
但是谁也无法忽视她强大的存在,这是一头蛰伏的狮子,随时都会起来人,潘胜美也顿时像一把装满子弹的机关枪地责问:“今天又去那里了?不用做晚饭了吗?是不是又去勾搭上了那个男人了?又和男人去那里鬼混了呢?”
薛元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掌互搓,手中与额头直冒汗,头也不敢抬,就那样一直低着头。
“还愣在那里干嘛?像个木头一样,快滚过来,给我跪下。”潘胜美大声疾呼:“你别以为有薛群施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一步登天,甚至把天都掀了。”
薛元妹拖着沉重如裹的步伐走了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潘胜美跟前,她不明白潘胜美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单单是因为她是薛家的养女吗?现在都跨进21世纪了,为什么这个家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50,60年代呢!
“低着头干嘛?还不把头给我抬起来!”言语间,潘胜美右手拍了一下椅子手把,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来,把碍事的椅子一下子踹到在地,再大步流星地走到薛元妹的跟前,破口大骂:“今天去哪里了?是不是和我的外甥去鬼混了?”
薛元妹被潘胜美这种“未卜先知”的表现吓了一惊,跪在地上的双脚都瘫软无力了。
“良子是我潘胜美的外甥耶,你凭什么去勾搭,你有什么资本去勾搭?就凭你这点姿色吗?开什么玩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懂不懂什么叫门当户对?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了我们潘家的财产了呀!想得美了你”
薛元妹没有理会潘胜美胡说八道,而是继续默默地低着头。
“我劝你还是不要犟下去,老实招了吧?你以为你有个漂亮的脸蛋儿就可以迷倒我的外甥,是不是?”
此时,薛元妹轻轻地摇摇头,眼角泛着滴滴泪水,完全无法控制地滴在了地上,这一幕被站在她跟前的潘胜美看见了,便半蹲下身子,还用手紧紧地捏住薛元妹的下巴,都捏出了紫色印痕,然后再把薛元妹的头往上仰,还龇牙咧嘴地对薛元妹说:“瞧瞧你,唉!不安分的模样,令人不省心,揪心啊!”
薛元妹猛一使劲,把自己的下巴从潘胜美的手上挣脱开来了,说起来,这应该是薛元妹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不服从潘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