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你的时候,我已经接受了钟雨泽的求婚,还有了一夕之欢。我不能也无法毁这个婚。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还有活在凡尘中的父母、姐妹和朋友?
我后悔了,我太怯懦了,我没有你那样大胆无畏,敢去拼,敢去赌。所以只能让自己的心受煎熬。
世俗中的我,不过就是一个无助的女孩,面对着重重的压力,只能一味的委曲求全。我谁都不想去伤害,最终伤害的却只能是自己。
我爱着一个人,却嫁给了另一个人。我真是可悲!”
上官白华苦笑一声,“算了,现在说这些也都无用了,我知道你是爱着我的,这就够了。
想想我去人间的初衷,不过是想护你周全。如今你既已安全,我虽死也就无憾了。
在你遗忘了我的那些日子里,我一人形支影单,日日唯有在迷离境中抄写诗词,以寄托胸中的相思之情。
有一日,我的书桌上忽然多了一个敛音盒。我好奇地打开了它,就听到有个女声气急败坏地尖叫着:‘孟芰荷,我要让你死!只有你死了,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才突然意识到你有生命危险。
我急急奔到地府的观尘镜前,看到了那起惨烈的车祸,我才知道果真有人想要害你,那个声音是真实的,那个危险也是真实的,这一切并不是我的臆想,都是有根有据的。
可是我看不到查不出那起车祸制造者到底是谁,只能将那个声音牢牢地刻在心中。
回到院中,却突然发现着院中飘着丝丝缕缕不成形的魂魄。看着他们怪可怜的,我便用法力做了个盒子,注入些仙力,让那些碎裂的不成个样子的魂魄进去滋养修补。
我心中烦乱不堪,忧心忡忡。在月光下徘徊不定。此时突然于茫茫月色之间,自天而降一个仙子,自称掌管人间的情债,问我既然担心自己的恋人,惶惶不可终日,为何不借了别人的躯体,去人间走上一遭?兴许还能搏一个长长久久。
我便问她:‘有谁的躯体可借?’
她笑道:‘你刚刚收进去了三魂六魄,还有一魄残存在那人的体内。那人又与你的恋人相熟,你若借了他的身体,既见了日思夜想之人,又保那人不死,岂不两便?’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拈了仙法,附在那人体上。从那之后,我便成了马克。
我虽日日可以见到你,却苦于名不正、言不顺,只能看你日日与他一起,无法亲近。
我屡屡想唤醒你的记忆,却屡试屡败。
留给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留意着那个声音,找到那个想害你的人,保你无虞。
直到那次给你送饭之时,我才发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云霏霏。
我虽知道她就是真凶,但却很难搜寻到强有力的能给她定罪的证据,所以只能将一些线索寄给警方,希望他们能尽快查到云霏霏的头上,这样你就安全了。
另一方面,我雇了一个私家侦探,小心地监视着她,怕她有下一步的举动。
谁想在监视她的过程中,突然发现她的父亲云龙对钟雨泽在生意场上的所作所为愤恨异常,特别是短短半年间,钟雨泽抢了他几个大单子,他更为恼火。于是打算通过绑架你,让钟雨泽破破财,也给他一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