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雨泽再也忍不住,黑了脸道:“马克,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成了营养学家了!以前也从没有见过你做饭,如今怎么连饭也会做了?”
马克笑笑,“世间什么东西是绝对的?不过是想学不想学而已。为了重要的人,若想学了,自然是什么都能学会的!”
天哪,难不成我便是他口中那个重要的人?
这弦外之音连我这一贯不爱自作多情的人都能听得出,何况本已醋意深深又敏感多疑的钟雨泽?
这朵桃花如今非要当着正主的面表明心迹,我若不赶快拦住,真要有什么覆水难收的话说出来,还等着他们两个好兄弟反目成仇吗?更何况他们如今还处于合作伙伴关系,若真是闹僵了,两人撕破了脸皮,马克撤资,钟雨泽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马克!……”钟雨泽怒气冲冲,憋了许久的怨气终于要发作出来了。
我见状不好,忙捂着胸皱眉叫道:“雨哥!我难受,喘不上气,快帮我叫医生!”一面做出胸闷气短的样子。
钟雨泽见我突然间情况恶化,来不及多想,更顾不得和马克理论,忙道:“小荷,你挺住,我马上就去找医生!”匆匆忙忙冲出了病房。
马克见我说难受不舒服,也心急如焚地围到我的床前。“芰荷,你怎么样?”
我见钟雨泽不在跟前,忙恢复了常态,对马克央求道:“马克,求你别再这样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们两个这么多年的铁哥们好伙计,千万别因为我闹崩了,好不好?”
马克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双眼中的光彩慢慢黯淡、再黯淡下去。整个人似被抽去了精气神,慢慢垂下头,看着我道:“芰荷,你就这么在意他?我就这么让你痛苦?你从未求过任何人,如今你却为了他而求我?!”
我的个性好强,为人处事宁折不弯,更不会对着别人俯首乞怜,我讨厌别人的同情,没想到相处不久的马克眼光如此犀利,神经大条的他居然连这也看了出来。
从未求过人的我,今日,的确是在请求马克!
“马克,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他了,也为了我好!别再让我左右为难了,好不好?你要不回去休息休息吧,从昨晚到现在,你也很累了,回去吧!”
马克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口中喃喃自语道:“难道我错了?难道我不该来这里?”
他退后两步,呆呆地坐在远处的沙发上,低头不语,神态萧索黯然。眼睛下面青青的黑眼圈似乎更明显了。
看他这样子,我的心不禁痛了一痛。似乎在哪里,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什么人,也曾经在我面前做出这样的表情,只是一时怎么也想不起了。最近的记性的确很不好!
钟雨泽已经带着医生进来了。
我忙做出难受的样子。
他忙撤了床桌,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医生掏出听诊器来,前后左右仔细地听我的呼吸音。
医生听了一会儿,严肃道:“病人是肺炎,呼吸音粗,偶而有胸闷气短的症状是有可能的。一定要让病人多休息,千万不要劳累了。现在体温怎么样了?”
钟雨泽道:“早上我过来的时候还是高烧,人也是迷迷糊糊的,后来按护士教的方法,给她用温水擦了全身,现在烧也退了,也嚷着饿,愿意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