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一对伉俪可是羡煞旁人呐。”端阳王妃笑着道,“景阳,快过来见过你顾延表兄与表嫂子。”
佘笙一见,这端阳王妃身后还有一个男子,正是她见过的那个说她犯了七出之条的小侍卫。
“见过左相爷。”
“见过端阳世子。”佘笙福身道着。
这个阳字让她好生思虑了一番,这端阳王的封号之中有阳字,为何不避此讳呢?
“哼。”景阳冷哼见着佘笙冷哼了一声。
顾延见着景阳有些疑虑,对着佘笙问道:“你二人以往见过?”
“在陛下身边见过他一回。”佘笙道着。
“那便不打扰二位了,若得了空来王府里坐坐。”端阳王妃客客气气地说道。
顾延待着端阳王妃坐上了轿子离去后问着佘笙道着:“这端阳王妃好似与你甚是熟稔?”
“王妃言我幼时在苏府之中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可我已记不起来见过她。”佘笙道着。
听得一阵读书声,她眸子移向了一处茶馆里边,里头多是在读书的举人。
恩科临近,这些士子是该要好好准备会试了。
顾延望向她道着:“怎看着旁的男子目不转睛的?”
佘笙笑着说道:“你自昨夜到这时皆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我自要去瞧旁人了。”
顾延也微微一笑,看着她说着:“这便好了吧,为夫只是觉着二十多年的兄弟,都不比一些身外之物来的要紧。”
“启蒙之时夫子未教过你《世说新语》之中的《德行》吗?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也便是我以往不愿与你在一道的原因,可我晓得不管你我政见有多不合,至少我二人都不求权势滔天。
有些兄弟所求与你不同,你还苦苦认他做兄弟,岂不是让自己不好过?如何为人处世如若不是同一想法,这兄弟不要也罢,一如管宁割席一般。”佘笙道着。
顾延道:“那景抬也是与我如此说的,只是我再想我是管宁还是华歆?”
“华歆也好,管宁也罢,人人都道华歆贪慕虚荣,可这世间谁没个心中所求所欲的。湛郎,我不想见你忧愁。”佘笙道着,“是你融了我心中寒冰,我不想你也被冰冻了起来,那到时就无人来化解我心中的寒冰了。”
顾延低头轻碰了她的红唇。
佘笙连推着他道着:“在这朱雀大街之上,你不羞我可还羞着呢。”
“当着文武百官都亲过。”
佘笙羞赧道着,“我可不想要背上红颜祸水罪名,也不想被史书记上一笔浪荡之名,你再胡来孟浪我便回去就让知府在和离书上盖印。”
顾延见着她脸色微红,笑着:“咱二人要和离知府知县可都不敢盖官印。”
佘笙羞道着:“你且知羞些。”
“好,好,我晓得了。”顾延也不再逗她了,怕真让她急了。
二人转了好一圈,见得一处围满了众人。
顾延看了身后的侍卫一眼,那侍卫便挤到了人群里头。
顾萦儿轻动了耳朵道着:“这声好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似的。”
侍卫好不容易挤了出来道着:“左相爷,是一肥胖的女子自称是绍兴知府千金被孩子当做是志怪里头的巨人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