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子在北漠之中留着也无用得地方,在北漠的管事与大印茶坊的管事皆是一年一轮的。
在北漠一年所挣的银两是多但此处也是荒凉之中,但他家人都在大印繁荣之地,岂会舍弃家人?
另有这北漠官员亦不傻,这等事自是要寻一个可靠的巨贾所能合作。
旁的巨贾只敢在一方作威,哪里敢来北漠做这等险事?
有些钱财来的快,散的也快,横财如若不用在善道之上必定会横死。”
顾延轻笑了一声,隐下担忧之情道着:“笙儿,你这等大胆与才智如若用在朝堂之中,必定也是拜相封侯的人才。”
“湛郎,我是真将你当做我的夫君才会将此事都与你说的。”佘笙道着。
顾延将她抱在腿上,环着她的腰,抚着她长发道着:“难不成我不就将你当做夫人了?”
佘笙靠在他怀中闭眼,道:“湛郎,这笔银子给陛下还不如留着造屋子,如今国泰民安。
这笔银子若是进了国库,底下的王公大臣定会觊觎着,不根除朝堂贪腐政党,大兴土木官员贪污,只会苦了百姓。”
“还是你考虑的周全。”顾延取过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道着。
“所以这次万俟微一事许可让朝堂贪腐政党根除干净,到那是廉洁清明大兴土木银子也可给百姓了,百姓也不苦,朝堂也圣明了。”佘笙将披风打了结道着。
“饱暖思**,这朝堂为官者有多少以往也皆是清流之派,一旦有了的欲望哪里还能顾及百姓?古往今来皆是如此。”顾延道着。
“唉。”佘笙叹了一口气,“你为何次次维护着苏家呢?这般下去,苏老相爷的好孙子日后不是苏珍川而是你了。”
“对了,说起苏珍川来,他倒是让为夫越发地猜不透了,苏通绝不会自立为王或者要帝位。可这苏珍川我瞧着像是生了反心了。”顾延忧虑道着。
“你要小心他,切莫再将他作为弟弟看着。”
“若是真生了反心,该找几个武功高强之人趁着黄昏黑夜之际,来这绿洲之中夺宝才是,将宝物据为己有才对。”佘笙睁开了眸子道着。
顾延说着:“这外头有大印兵马守着,他没这般大胆。”
“你是血流多了傻了不成?倘若真生了反心他定会易容或者蒙面而来,又岂会怕大印军队?”佘笙道着。“你瞧过哪个蒙面绿林强盗怕官兵的?”
顾延对佘笙这番话倒也不恼,说着:“宝藏是一棵树,苏珍川定是想不到的。”
“他还当真让人生怕。”佘笙叹气说着,“咱们歇下吧?这时辰也不早了。”
“好。”顾延扶着佘笙往房内走去。
待佘笙熟睡之后,顾延问了几声都不见她醒来,便将账本拿在手中往房外而去。
行到门口对着大印戍边陈将军道着:“若是放进去一只苍蝇,为你是问。”
“是,相爷!”陈威拱手而道着。
--
亥时三刻,大漠这天方暗,都城一处土堡之内笑意盈盈。
耶律将军做东,厅上歌舞升平,两旁所来参宴之人尽是穿金戴银的富贵之人。
顾萦儿坐在柳万金身旁,受着一个个北漠高官的敬酒,她也笑着一杯杯地饮下去,吃着大印里头难得一见的薄皮葡萄。
“佘坊主来北漠是我等怠慢了。”耶律文提着酒盏过来给了顾萦儿。“想不到坊主瞧起来如同只有十五岁女子而已,果真是保养得当呐!”
顾萦儿接过来酒盏道着:“这青铜酒盏不可多饮,不过耶律将军此话本坊主爱听,便饮下了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