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女子见已经离宫需要一刻钟的时辰,便伸着剑刺向万俟微道着:“小狼,你我之间总要有一个了断!”
万俟微皱了眉头恼道:“你不是她。”
“不赖呐,小狼狗,如此快就将我认了出来,我并非是尊主,我今日要替尊主杀了你这不忠连狼狗都不如之人!”
万俟微冷斥道着:“就凭你?”
万俟微手中剑从眼前抽过,便有一刀剑光含着刀片朝着玄衣女子的脖颈之处而去。
动作之快让玄衣女子避无可避,就在她闭眼之时,有一把剑而来将她脖颈前的刀剑挡了开去。
玄衣女子连连下跪道着:“见过尊主。”
“起身吧。”沙飞扬道着,“万俟微,小狼已死,遂小狼对我的背叛我可不计,咸儿是我十月怀胎的骨肉,我必定是要带回的,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话尽于此。”
“原来你此次去长安并非是为了本王,而是知晓了苏年锦,要将她带来迷惑咸儿?”万俟微握紧着手道着。
沙飞扬点头道着:“正是,在大印你本可趁机替苏家除去一心腹大患,但你见着与你一模一样的容貌之人时生了恻隐之心,遂做戏让本尊嫉妒,本尊不过也是将计就计而已,要让大印左相夫人抽空来替本尊行事是难得很。”
万俟微手中一刀扔出将沙飞扬身边的玄衣女子一刀而毙命。
沙飞扬叹气着道:“何必又要平添一条人命呢?你为了苏家自小就在北漠荒芜之处,你也见到了与你一道出生被苏家所弃的同胞阿姊。
若是日后苏家大事一成,你不过也是苏家一颗不能回大印的棋子而已。”
“我自出生之时就无得选择,你不也是吗?”万俟微手中又含着一刀片。
沙飞扬眸光扫向她手中的刀片道着:“万俟微,方才本尊与佘笙说起你当年所做之事来,她说杀了你便好。可本尊时至今日都舍不得真杀了当年单纯能让我笑的小狼。”
万俟微冷情地道着:“当年我就觉得你是恶心至极的人,每夜里与你在一起我几乎都是要作呕的。沙飞扬,我从未爱过你,接近你也不过是为了你的宝藏罢了。”
话音一落,万俟微手中的刀片朝着沙飞扬的脸而去。
沙飞扬站在原地不动,刀片还未到她脖颈前,便有血珠在了她的脸上。
她轻笑一声,看着万俟微站在她跟前,手被刀片深深地割着,而她安然无恙。
沙飞扬唇角微扬着道“我会照顾好咸儿的,再见。”
“沙飞扬,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北漠的江山!”万俟微大声地喊道。“咸儿,宝藏,本王一定会全部都夺回的。”
--
绿洲里头鹰鸣阵阵。
佘笙睡了一觉起来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刀剑相碰过招之声。
她连着坐上了轮椅推开了房门,见着柳万金躲在她门前的柱子后头看着好戏,见着佘笙出来他连道:“东家,快看这乃是武林之中难得一见的盛事,这二人打了快一夜了。”
佘笙看向湖上沙飞扬与一白发老翁打着,两人之动作飘逸至极,“柳先生真是好兴致,咸儿呢?”
“那小儿还未醒转来呢,这老翁不只是江湖上哪门哪派的,能与万俟微过上如此多招,必定也是高手。”
佘笙道着:“柳先生还是与我一起去瞧瞧咸儿去,这小儿醒来无熟人许会受怕的。”
“是,坊主。”
“坊主?你可是顾延小儿的夫人?”白发老翁诧异地问着,若非她开口,他还以为是一个清秀的公子哥儿呢。
佘笙瞧向白发老翁点了点头道着:“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