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望着沙飞扬这满腔的恨意,那人应当是万俟微了。
柳万金拍着胸脯道着:“我就说过您是个好女子,瞧瞧,杀人都是逼不得已的,那我与苏洛帮您躲过一劫,您怎得还一直不饶过我与苏洛?”
“饶?若不是你二人,他不会假死,我亦不会将自己的心意说了出去,也不会大意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他面前,处处受制于他!”沙飞扬恶狠狠地望着柳万金。
柳万金躲在佘笙身后道着:“那至少尊主你如今还活着,不是吗?”
“佘笙,我要你去北漠皇室之中将小王子给我带出来!”沙飞扬冷冷地道着。
佘笙一愣,道着:“分离他人骨肉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沙飞扬冷声道着:“那是本尊的孩儿,他威胁我不过就是因为我的孩儿在他的手中,受他桎梏着。”
柳万金浑身一抖,“那日方出生的孩儿真的是你的?可那前些日子里也见不得你有孕的模样……”
“我体内有百年的内力,且平日里我穿着宽松你等又怎得看得出来!”沙飞扬冷眼瞪着柳万金道着。
佘笙听着道:“那你这孩儿是何人的?”
她心中已是知晓这个孩儿定是万俟微的,否则这沙飞扬也定不会将孩儿待在皇室之中。
“这个不是你该问之事,你将孩儿给我夺回来,我便传你三十年的内力,不能保你延长寿命,但加之延年丹的药物,三年以内你病痛全消。”
“病痛全消?可是当真?”佘笙眼中透着光亮地问着。
重病最难受便是江南山上秋色正好时她便要起银碳火炉,亦是在冬日里穿得臃肿都不够,日日夜夜都得喝那苦药。
若是一日不喝,就怕这会犯了喘疾而逝去。
也不必再在冷天里日日让人按摩穴道,也不必在三伏日里用草药贴体上的穴道,弄得穴道肿胀难消。
沙飞扬点头道着:“三年之内,只要你不糟蹋自己的身子,三十年的内力加之延年丹若是都不可压制你的体内的寒毒,你还是趁早死了得了。
中寒毒十一年,又有喘疾在身,寒毒伤了五脏女宫你还能活到如今,本尊主也是佩服你。”
“坊主日日用一根百年人参吊着。”柳万金道着,“您的武功如此厉害,怎得您就不自己去北漠皇室之中将小公子带出来呢?”
沙飞扬叹气道着:“方被他夺走孩儿那年里,我受了重伤,闭关休养了两年。
待我再去寻儿子时他已有了意识,且他怕我,因为我是大漠之中人人忌惮的女魔头。
将他带来这里三日,他便三日不吃不喝还大喊大叫,我只得把他送到万俟微那里。
见万俟微待他极好,我便也不再去计较了。
想着孩儿跟着他或许比跟着我要好些。
可这几年里万俟微的势力越来越大,行事也越发地大胆,竟然不止要做北漠公主更要做北漠之王。
我本想夺回护我儿一个安宁,可他的功夫从我这里偷去的,又有悟性,与他过招我真的也无把握可赢。
且他亦也会拿孩儿的安危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