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时他又如何对爹娘,小姑姑,舅舅交待?也望佘笙此生莫要知晓此事才好。
“那便不说了。”佘笙接过来奶娘抱着婴儿,“湛郎你看这小娃儿多有趣。”
顾延半蹲着身子道:“你欢喜便好,只是你要记住苏家的根基已牢牢地扎根在朝堂里头,不只是贪官污吏,清官亦有不少,连根拔起何谈容易?即便你连根拔起了大印哪里来的如此多才能之人顶上?”
不让佘笙知晓此事的法子,便是让她不插手朝政之事。
“天下才子千千万。”佘笙道着。
“可迂腐无能只尊孔孟的书生亦是千千万。”
“不说这个了,七嫂子咱们走吧。”佘笙对着王燕云道着。
顾延俯身看了一眼小娃儿道着:“你又何必如此劳心费神呢?”
佘笙道着:“师太与我讲过,陛下对苏家的底线是在叛国,我既已知晓苏家有通西梁勾结北漠之事,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苏珍川或许有这等野心,可苏老相爷并没有如此大的野心的。”顾延摇头道着,“笙儿,相信为夫。”
“那些贪污来的银两呢?万俟女王又作何解释?”佘笙问着,“光晴丹一处便有近百万两银子,你可知百万两银子足以够买一座城池了!”
顾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放虎归山是因猴子作乱,可这虎早已被猎人监视在眼里。何为借刀杀人你应当也知晓这其中之事,你可明白?”
他将朝堂之事都掌控在手中,可这世间只南翼一人晓得他的心思,他如此说佘笙可否能明白?
佘笙一手堵着怀中婴儿之耳,也不顾柳万金明光王燕云三人在场道着:“与虎谋皮之事甚难,更有甚者,你又怎知这黄雀之后无竹笼呢?
若要待得太子登基之时才可除虎,那到时你等又有何把握觉得来得及?
当今陛下励精图治之盛业,难不成为了下一任君王便要将打下的盛业一消而散。
本有些事我不愿与你说,并非我心里头不晓得。
只是说出来了你我终是敌人,我不想与你为政敌,我一次次地不愿谈起,可不得不谈。
顾延,这北漠女王与我长得如此相像旁人都不傻,有眼者都知晓他是苏家人,苏家已掌控了北漠,难不成你要看着大印改姓苏吗?
顾苏二府面上是为敌,却也是已经互相勾结了,去不了一家,除非顾家为王或苏家为王,或者来一有魄力之暴君,不顾天下苍生除尽你二府党羽勾结。”
顾延便知她终究还是不明白,可这事她绝不能晓得,便劝道:“笙儿你别猜测了,你要知晓朝堂事与你而言远离是最好不过的?”
“我这些银子苏家都觊觎着呢,我又怎得逃离的了,得了,与你多说无异。”
“笙儿啊,你做事向来谨慎通晓大局,为何在苏府一事上就看的这么不明白呢?”
佘笙对着他道着:“你奉旨陪女王莫要失了礼数,快些去。”
顾延见劝她不过,终是走了,再谈到伤了这二人的感情。
待他走后,柳万金道着:“东家,这姑爷说的有理,朝堂之事你若是插手进去也不好,反而是将一壶茶坊尽数献给了朝廷,你还是放手这些事务好好得做好坊主做好左相夫人才是。”
“柳万金,茶坊能有今日你的确功不可没,我是无多少可活的日头了。可有对茶坊有异心之人不除,这花费了我心血的一壶茶坊又该如何是好呢?
此次因陛下卖了苏家的面子我才躲过了苏珍川的算计,日后呢?苏珍川如同苏通一般权倾朝野指日可待,又有谁知晓陛下今日宠爱顾延日后就怎得不会去宠苏珍川呢?”佘笙道着。
“东家方才也说了且有苏家叛国通敌在,陛下不会如此糊涂的。”王燕云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