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握紧着手回道着:“孙女骂通渠老相行事不行正事。”
敢骂顾延是顾家的小狗,佘笙这口气定是忍不下的。
回骂他是通沟的老相公也算轻了,这话让顾延回骂还真的不能够,有失他的身份。
顾延来不及拦着佘笙任由她说着,“虽平仄对不上,可这联对的也算是工整。”
也狠狠地嘲笑了苏通一番。
苏通面色挡不住地言道:“苏年锦,苏府的教你养你的规矩皆忘完了吗?你在苏府学去的学问就要你这么来羞辱祖宗的吗?”
佘笙有些颤抖着说道:“苏年锦十年前便死了,如今在苏相面前之人乃是佘笙。”
回长安并非头一次见苏通,可幼时便有的畏惧之意哪里是那么快就能消散了去的呢。
顾延道着:“苏相爷,内人也不是回门的姑娘你的孙女儿,你也不是通渠的老相,何必如此动怒呢。”
苏通黑了脸色道着:“好个不是我本相的孙女,孙女儿不知孝义廉耻,孙婿应该要晓得孝道为何,见了祖父也该行礼罢!若是不行礼明日我倒要去找找国舅爷问问顾家的孝道如何?”
顾延无奈,要是被爹娘逼着行礼更不好受,便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喊道:“见过祖父。”
佘笙听得这话道着:“你又何必给他做孙子呢?”
苏通爽朗笑着道:“贤孙婿多礼了。”
顾延起身又道,“苏相爷,今日我先行了个家礼,你是不是该对笙儿行个国礼才是?”
“她也只是一品诰命罢了,老夫连长公主都不必下跪行礼。”苏通捏着胡子道着。
顾延言道:“苏相爷,笙儿嫁于我便是郡王妃,你头次见郡王妃怎得也免不了个礼吧?日后的礼可免,头一回参见的礼若是免了这是对皇室的不尊了吧?”
苏通面色一黑道着,“那明日下朝,本相就随着孙婿一道去长乐园之中当着长公主的面给年锦行礼便是。”
“那还是算了吧,告辞。”顾延见占不到便宜,便扶起佘笙往着马车处走着。
待马车离远了些,这苏通才高声道着:“日后孙婿若是前来,切莫要再爬狗洞了。”
马车内,佘笙含着愧疚之意地道着:“对不住,让湛郎被取笑了。”
“也不必说对不住,时常里被他欺负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为夫还击回去,他便去爹娘那里告状我不敬长者,现下他是你祖父日后更是不能还嘴了。”顾延恨恨得道着。
佘笙靠着她轻声言道:“苏家出了官员甚多,苏珍川小小年纪便是侍郎爷,必定是苏相爷管教小辈有法,你禀报陛下让苏通将教育小辈的家法传扬出来。
苏通里边必定会有一条,子女不对皆是长辈之错,该先罚长辈再罚小辈。你虽做了苏通的小辈,却也得了一个法日后可大胆地去损他。”
“你这歪门邪道一丝一毫都不比为夫来的少,你那通渠老相说的真是好。”顾延笑着道。
“他有本事去骂顾皇后是顾家犬去!”佘笙冷冷地言着。
顾延道着:“他也并非没骂过,只是言了顾家犬忠心耿耿地看顾着家里,皇后娘娘乃是皇家后园之首。对陛下忠心至极正如看顾家的忠犬一般。皇后和陛下还只能赞叹这苏通。”
“溜须拍马他是好手,一次也占了两个便宜。”佘笙道着,困极了打了一个哈欠。
顾延将佘笙抱在怀里吹灭了马车里的灯,道着:“先睡吧。”
佘笙方闭上眸子便直起身子来道着:“糟了,将柳先生与明光给忘了,快些回沏园。”
顾延道着:“你脑子里全只有旁的男子,他二人舟车劳顿的你也不让他二人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