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瞧着时辰便吩咐了王燕云放着烟火,本是寂静的夜里头传了一声巨响,夜里头绽放了一朵烟花。
转瞬即逝,烟花见多,院子里头的丫鬟仆人也都欣喜得紧。
以往只有过年之时才能瞧得这烟花。
一朵之后,绽放的便是漫天的烟花,久久不息。
景语方至长乐园门前便见得这一幕。
“长公主,您总算是回来了,咱们主子的夫人让人给抢走了。”顾萦儿守在门口连行礼都未行便先告知着佘笙之事。
景语听了皱着眉头道着:“那女子难道都不会与皇兄说说她与延儿之事?”
“她未说且还真拿自个儿当钱夫人自居了,长公主您说这等主子回来,我可如何和他交待呐?”顾萦儿焦急着言道,“若不长公主去将女主子给抢回来?”
“那女子现在钱府?”景语问着。
“非也,就在隔壁的沏园之中。”顾萦儿回道。
顾黎落轿看着这天上亮闪的烟花道着:“这便是那个女子所放的?”
“正是,今日里她还大办了乔迁宴,不过参宴之人甚少。”顾萦儿禀着。
景语倒是生了些好奇之心道着:“这女子失了延儿还如此高兴?本宫倒要去瞧瞧。”
“国舅爷,您总算是回来了,小的有要事来禀!”一穿着员外服的中年男人抖着腿脚过来禀道。
顾黎言道:“屋内谈话。”
此人乃是顾延的手下盛万财,平常里管着顾延名下的铺子等,也时常来长乐园之中顾黎是认得的。
到了顾黎书房内,这盛万财便猛地跪在了地上道着:“长公主,国舅爷,小的最该万死,还请您等责罚。”
“怎得了?你是延儿的人,要罚也轮不到本宫与国舅来罚!”景语斜睨了他一眼,定是有大事出了的。
盛万财连道着:“花月楼之中的晴丹妈妈要离去,我等与她查账之时她亲口承认往先里贪污了银子,这近十年来共少交税银二,二……。”
“二千两银子?”景语问着。
“二十,二十万两银子。”盛万财磕头言道。
“嘣!”景语手中的茶盏扔于地上言着,“这可是死罪呐!”
盛万财连着磕头道着:“长公主息怒,此事晴丹妈妈说若是要平稳下来要花月楼背后最大的主子去趟沏园寻钱夫人,可最大的主子左相爷不在长安,您看……”
“算是本宫瞧错晴丹了,她也不怕本宫将她扭送官府去。”景语拍桌道着。
顾黎赶忙劝着她道:“送官于延儿无益,御史台之中的人定会借此参延儿一本,这既是税款就有如此多,便是说明往日里定是有近百万两银子的亏空。
这会而怕是来给咱们送钱来的,陛下不是真念着出征西北的军饷吗?这笔银子若得了与我等有益,也可抓住晴丹后头之人。”
“盛万财,方才你说去哪里寻人?”景语宽下心来问道。
“沏园,钱夫人。”盛万财磕头着说道。
景语瞧了瞧漫天的烟花,道着:“沏园,钱夫人?萦儿,可是你那女主子?”
“是。”顾萦儿道着。
顾黎勾着唇角道着:“语儿,这女子当真是大胆得很呐?这般放着烟花也睡不着不如去瞧瞧她?”
“去便去,还没人可从本宫这里占了便宜去!”景语未曾将凳子坐热,便命人备了仪仗往着旁处的沏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