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点过晴丹的脸蛋道着:“晴丹姐姐的玉肤便是要比我的好些,稍稍一碰便红了。
可方才川弟如此掐着你皆都没青紫之色,且你还吐字灵清呢!换了旁人怕是老早被他给杀了。”
“珍川可是你的亲生弟弟呐!”
“英雄难过美人关,虽然他生在苏家却有了一颗痴情心。”佘笙抬头望着晴丹道着,“这是大忌呐!”
“我宁可死也不会许你用我来对付川郎的。”
“棋子是没有选择权利的。”佘笙敲着棋子道着。
“我自刎便好。”
“可你忘了你也有弱点,川弟在你与孩儿之中选了你,而你却在川弟与孩儿之间已选了孩儿。”佘笙将棋子送入了晴丹的手中。
晴丹一个激灵落泪而道:“你为何要苦苦相逼于我?我与你好歹也相识十年!”
“若非顾家将我当做一颗棋子,我许是要献出一半家产或失了命的,到底是谁逼着谁?”佘笙厉声言道。
晴丹落泪说着:“这是我对不住你。”
“在川弟与孩儿之间挣扎的滋味可不好受吧?”佘笙道着。
“您如此有自信?当今陛下不死这顾苏二家皆不会有事,您的身子亦或是撑不了了吧。”晴丹道着。
佘笙取了她手中一大把棋子言道:“本我就是强弩之末,活个两三年是奢望,只是回光返照之时的精力是往常时的两倍,你可知?”
“且我是一心想死且都备好了后事之人,我已什么都不怕了,而你等怕死。”
晴丹握紧着手道着:“你要如何安排我?”
“花月楼我要改为一壶茶坊,你留着便是无用了。柳万金当年来长安之时怡情楼的鸨母嫌他是个穷酸秀才,他传信给五娘被我晓得,我给了他银子买下了怡情楼,你去那里做鸨母吧。”佘笙道着。
“你就不怕川郎会赎我出去或我与川郎联手起来对付你?”晴丹落着泪道着。
“我有寻荇在呐。”佘笙一笑。
“你无耻,利用一个婴儿。”晴丹骂道。
“便是不用婴儿晴丹你也只得听我的,这是你欠我的。”佘笙自袖中取出一账本来扔给晴丹道着,“柳万金的本事你也晓得,我自他那儿学来的本事,又查了那么多年的帐,你这账本是真是假我一瞧便知。”
“你知晓是假账又如何?你可推断得出真帐来?”晴丹不畏惧地言道。
佘笙勾唇道着:“你不如细细看看这帐是真帐还是假账?从假账里头推出真帐来与我而言并非难事。”
晴丹道着:“假账哪个青楼没有的?你别来唬我。”
佘笙轻敲着扶手道着:“假账是常见,可如同你这般做假账的可是少见的很,你私造茶价,我给你的上等的茶叶的每笔往来,再得到刑部来人的消息后,我让账房皆理了出来,登记在册。
你给刑部的假账做你我生意往来的证据,我便查了这半年里的帐,光是在茶叶这一笔之上你贪污便是有五万两银子。
这还只是半年,是否要我再给您寻些其他的错额出来?若是要你东家晓得了,你还不得解释这笔银子的来龙去脉?”
晴丹握紧着手道:“五万两银子我现下还是拿的出手的。”
佘笙继续拨弄着棋子玩道:“晴丹呐晴丹,做假账一开始便是为了避税你忘了不成?你这每日收的银两可也对不少呢,你瞧瞧这帐本,我估算出来的银子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