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涂着丹蔻的手指在小婴儿脸上轻轻划过道着:“你以为时至今日你还有与我下棋的筹码?”
“佘笙。”晴丹一阵紧张,“她可是喜公主!”
佘笙捏了捏婴儿软嫩的小脸道着:“我可以让她是喜公主,也可以不是,前些日里我在公堂之上晕厥之事你大概也知晓了吧?”
“知晓。”晴丹一愣。
佘笙摸了摸小腹道着:“你说若是长公主有了亲的孙子或者孙女,这喜公主是苏家的孩儿她可还会宠着吗?
再比如,我所生的孩儿若是女儿与这喜公主一调换,你这寻荇是死是活又有怎得重要的?”
“你有身孕了?”晴丹虽是诧异却也觉得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她在公堂之上晕厥她是晓得的。
除非有孕怕也是不会晕厥过去。
跟在佘笙身后的王燕云惊诧了一下,若是东家有孕陛下又怎会逼她进钱家呢?
那时候太医可是当着陛下探的脉搏,陛下还特意问了可有胎儿,那太医也讲了东家是无法受孕的,陛下一听此话便当众让苏右相拟了圣旨让佘笙到钱府之中守寡。
佘笙又摸了小腹道着:“你说呢?这时日可是对不上了,喜公主只得退位让我的孩儿。若是你识相的,我这孩儿可委屈一些作为庶出的孩儿。”
王燕云淡勾着唇角,东家这比唱戏的可还要像些唱戏的。
晴丹果真焦急道着:“你要什么?”
“花月楼!”佘笙缓缓而道着。
晴丹一踉跄道着:“可这花月楼的掌柜的并非我呐,上次听长公主所言这里好似是顾家产业。”
“你既是这里的鸨母定能将地契给我弄来,三日的功夫,我要见地契。”佘笙摸着逗弄着婴儿的唇角道着。
“坊主,晴丹犯下的过错便让我来承担,不了我如今自刎于你面前,求你饶过孩儿。”
“好啊。”佘笙扔下一把匕首道着,“你该晓得要你自残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王燕云一惊,连道:“东家,您这……”
晴丹哆嗦着接过匕首往腹部而去,道着:“寻荇就托付于你了。”
佘笙在她还未刺入那一刻拦着了她,将孩儿给了王燕云说着:“现下还并非你死的时候,方才只是要试试你的命门所在而已,摆棋局吧。”
“为何您会放过我?”
佘笙敲着轮椅扶手道着:“谁说要放过你了,只是这会儿不让你死而已。”
“您这是何意?”
“我若要入棋局定当不会作棋子而是要做个执棋之人,且我要留下最有用的一颗棋子,一颗能让苏府满盘皆输的棋子。”
佘笙上前拿过晴丹手中的棋子比着晴丹的眼睛,露出了许久未有的调皮之笑。
可这笑让晴丹着实一惊:“当年您与相爷落棋之时,若有好招也是如此笑的,我至今难以忘怀。”
佘笙转着棋子冷冷地说着:“因你便是我的好招,且是百分之百的杀招!”
“我不过是青楼之女罢了,哪里能当得您的棋子。”晴丹猜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