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印律例,凡身有残者上公堂可免跪礼也可下座,此乃太祖定的律法。”顾延道着。
一旁的苏珍川有些看不太明白,却也由着捕快给佘笙上了椅子。
佘笙落座之后。
那张雁儿便哭哭啼啼地道着:“左相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呐,这佘笙放火烧了我家紫霞茶庄呐!”
“张姑娘这是把本相给忘了不成?徽州紫霞山一事徽州知府早已证了佘坊主之清白,那日里本相与佘坊主同在,当时张姑娘还诬赖于佘坊主被明光庄主赶出家门,不会你去黄贤家中待了几日便将此事忘却得一干二净了吧?”
顾延在高堂之上正坐,气势尽现。
吓得张雁儿连道:“我那时并非是污蔑佘坊主,就算紫霞山并非佘笙所烧,可是我明家这些人命总是佘笙干的,是她指使武小梨行杀人之事!”
“是吗?你可有证据?”顾延问着。
张雁儿言道:“此事我与姑姑是亲眼所见的。”
顾延说道:“明家众人死绝,独留下你与你姑妈,应当也是活着的人是凶手才对,哪里有凶手会自杀的?”
明夫人忙道:“相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呐,我与雁儿是好不容易才逃命出来的,也幸而碰到黄三公子来相救我们,才将那武氏恶人给诛杀了。”
“如此说来武氏是让黄三公子给杀得?”佘笙冷声而道。
虽她知晓这事乃是苏珍川所请的杀手才是,可既然明夫人与张雁儿这般说了,那她也索性也应下便好了。
“是我,不过相爷,在下也是为了救人而已。”黄三忙道。
“这黄三公子真乃正义青年,日后定又会是江南茶商之魁首呐。”
“那日后茶市之事不如就通通让这黄三公子来处理便是了。”
李知言道,佘笙昨夜里说他私通西梁,害得他整夜未睡,捕快都跟在他的左右,这下子定是不会再帮佘笙了的。
佘笙冷声说着:“民女不才,却也晓得大印律例里头有这一条,但凡是妇人所犯杀头重罪,若有孕在身,且要等孩儿出生才可行杀头凌迟之事,小梨身怀有孕哪怕是犯了滔天的罪过,在律例里头也得等她腹中孩儿呱呱落地才可治罪。
黄三公子私自杀了小梨,便是一尸两命之杀人重罪,请相爷做主还武氏一公道。”
显然黄三并不知这其中的律例。吓瘫在地道着:“左相爷,我且没有害武氏之心,是只为救张雁儿与明夫人。”
“不管有无心,这害人之事乃是在的,来人,先打三十大板!”顾延玩着公堂之上的拍案木道着。
“相爷,饶命,饶命。”
“左相,这事怕是有欠妥当吧,这黄三既是救人的,依下官看来也该是功过相抵才是。”苏珍川说着。
“事儿得一桩桩来,大印律例之中救人者可举孝廉,可杀人者也得先罚了再说,两条人命只打三十大板轻了。”顾延道着。
顾剑与顾萦儿已去带着明家众人前来,等明家众人到了此地,再要教训这黄三可难了。
顾延之话为人敢在反驳,黄三便被拉下去打了板子,痛呼声似震天雷般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