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被惊醒，方才被顾延所挑起的热潮已然全无。

顾延听得声音也起身，暗松了一口气，若今夜没这武大娘他方才怕是忍不住会要了佘笙身子的。

“武大娘，我无碍，将他送官便好，那喊得胡话什么的先拔了他的舌根子再送官去。”佘笙一听武大娘之话复了神色道着。

“是，东家。”武大娘也深知佘笙的脾性，将她的屋门关上便去办事去了。

顾延红唇上边还沾着二人的蜜津，在暗灯下发着光亮，他言道：“对不住，我方才不过就是想吓唬你玩玩，没曾想便控制不住自个儿。”

“出去。”佘笙冷声道着。

“佘笙，我错了，再言方才你也是应了我的。”顾延忙道。

“你若不要出去那你便一人待在此处罢，我回笙园去了。”

佘笙哪里还敢再一人住在这里，虽有暗卫在，可她也无法心安。

闺房之中她旁日连粗使的丫鬟婆子都不让其进来，哪里会由得一贼子进来后还待着的。

“夜里头路途迢迢地回笙园作甚？若是怕那贼子左右有我在。”

“是呐，有左相爷这个小美人会替我当着那贼子哥哥的。”佘笙想起方才之事又觉得好笑。

顾延压着怒火道着：“你是不是定要我今日要了你才肯甘心了去？”

“好好我不言此事了，只是我不愿待在此处了。”佘笙道着。

“那回我顾府去？”

“恐防有太子的眼线盯着。”佘笙道着。

“你明日里可有要紧的事情？若是无你我便下一夜的棋，你也可安心。”顾延也怕她会害怕了去。

佘笙点着头道：“如此也好。”

棋下及一半，顾延见着烛火之下佘笙的面孔，才想起方才之事来，若是佘笙对自己无心意又怎会无推拒之色。

且方才那唇齿相依亦与以往不同，她是甘愿的。

顾延不由得轻笑道：“佘笙，你莫要再瞒着自个儿了，你便是对我有情的。”

“有情又如何？如这些棋子一般黑白终不是一路的，这话我早就与梅夫人和您讲过，我乃俗气人抛除不了富贵荣华只为顾相您一人。”

“佘笙，与我在一道哪里会让你抛弃荣华，只会让你更荣华越加富贵一些。”

“我且问你，长公主陛下那里你如何答复？”佘笙问着他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

“那便能陪我一日是一日，人生本就是苦短的，你我已蹉跎了十年。你那日偷吻后又变得凉薄莫不是就为了此？怕你陪不了我，怕因我失了你的富贵？”

“许是我对你的情思尚浅，我还能断的了。”

“我不许你断了，你若是已欢喜上我，却因这些事而闭了你的心是否也太糊涂了些？”

“我……”佘笙话还未出口便又被顾延给吻上了唇。

只不过这次顾延只是浅尝辄止罢了，止不住笑意道着：“别说其他的，我只知晓你欢喜我，我就说过。”

“你说的那时候我还没欢喜你。”佘笙连声道着。

“那何时喜欢上我的？”

“忘了。”佘笙轻声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