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仪也跟着道:“景抬,你便应了吧,这年锦路上一人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也好,你便在徽州此处好生玩几日。”景抬应着。
“是,相公。”
苏小小听着景抬与苏珍仪之间的称呼,眼底划过一丝讽意来,相公娘子叫的好生亲热,可她的相公却是因了苏珍仪而死,她又岂会让苏珍仪,苏家好过了去!
她们穿金戴银时可有想过那金器之上的光可是她吴家满门的鲜血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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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府
离过年只有几日的功夫,常安河边廊岸之上放着一排排八仙桌子,上头坐满着来听消息之人,锦衣富人有之,粗布素衣有之,才子有之,这白丁也有,好生热闹地紧!
年内知府换了一人,让城中的一些官员巨贾都有些措不及防,自然是要出来打探打探消息的。
至于这平民百姓之间倒是对新知府年内上任也不觉得有什么影响,这江南的官员都是一股绳子,这些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吃的是商户的血,于平头老百姓而言贪污不到他们身上,自是不在意的。
这会儿出来听消息是因新知府的一双儿女。
这新知府才两三日的功夫,便将佘家二小姐抓了去,大伙儿都好奇的紧。
听言佘锦今日里要被浸猪笼,一些不明白来龙去脉又好八卦之人都早早地来了廊岸,听着说书先生讲这事。
只见这说书先生束着一个小冠,手中拿着一把沉香扇骨纸扇,哗地一声打开,便引来满堂的喝彩声。
佘笙坐在马车之上也是让马夫停了下来,听得这说书先生讲佘锦之事,这天才微亮,这边就有如此多人聚集了,看来这次佘锦也算是闹得满城风雨了。
及笄之后该如何找婆家呐?佘笙不由得为佘锦担忧起这份心思来。
上头这说书先生正要开口之际,佘笙便见着远处有着府衙里的官差吃力地抬着一轿子而来,瞧着那些官差歪来扭去的步伐,想着里边就算坐着是两个张武也不该如此重才是。
轿子落定,一旁的丫鬟掀开帘子来,只见里头张大妞将约三尺宽的轿子塞得满满当当的。
让这廊岸之上之人都看呆了,江南之中女子哪里有如此肥的?别说江南城了,便是这大印也找不出来比这女子还要再胖些之人了。
轿子里边端坐的张大妞脸上肉多的挤压在一块,连五官都瞧不太清楚。
她那双肉鼓鼓的手中还有着苏式冬令小吃桔红糕,往着血盆大口之中一把把地塞入了进去。
明欢顺着佘笙掀开的帘子处往外望去,见着场景吓得一哆嗦扑入了小梨怀中道:“娘亲,那人会吃娃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