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跟着顾延往里头而去。
顾延跟着一大帮进来的人,低吼出声道:“都给本相出去。”
语气威严,除了苏珍仪之外都被吓了一跳。
苏珍仪扫了床上之人一眼,她这长发盖在面容之上瞧不得太清楚,不过看着她嘴角的鲜血,也怕沾染下佘笙之病连累腹中孩儿,便往着外头而离去。
顾延见着人都走完了,走到佘笙跟前,恼道:“咬破自己嘴巴吃得有趣是不是?都不晓得疼的吗?”
佘笙抬眼望着他,方才她不想见到苏珍仪,徒惹麻烦,便想着法子吐血让苏珍仪远离她,她的咳血症自从太医推拿之后好了好些。
咳不出来血她便咬破了口角的皮肉,待鲜血流出来之后便是一阵猛咳。
不曾想这顾延竟能瞧得出来。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不用我管?”顾延恼着,“与你相见到今时今日你为了苏家损了你自个儿身子多少回了!你这命是本相救回来的,本相管定了。”
佘笙冰眸睁着,伸出一葱白玉指来堵着流血的伤口,提高了声调言道:“船上之时我就言过要将命还给你,你自个儿不要的,我自个儿的日子,你凭什么来管?”
一急之下竟将长安口音也尽数逼了出来。
“若无本相你昨日可有从牢内活命之日?怕是早就被徐才玷污了清白吧!”
“反正在你眼里我佘笙也是个人尽可夫之人,徐才也好你也罢又有何区别?不过你比他俊俏了些年轻了些罢了,一样的龌龊心思!”
“你就是如此想我的?“
“小小年纪就去青楼之人会是什么好人?”
“那你呢?你不照样也去了青楼?”
佘笙言道:“是,我小小年纪便不知羞耻去了青楼,相爷该知晓我的本性便是如此浪荡之人,也是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之人,那便请离佘笙远些!”
苏珍珠也是因他而来,苏珍仪也是因他而来,没有他自己怎会惹那么多的麻烦。
顾延真是气急了,甩袖往外走着,道:“如了你的心愿!”
“慢着!”佘笙出声叫住了顾延。
顾延知晓自个儿应该怒气腾腾地离去,但她这两字一喊出来,他便不争气地停下了步子,她可是悔了?他的心中微微有些期许。
“将你的衣裳拿走!”佘笙指着床边搭着的锦衣言着。
顾延一把扯过了衣裳,这次是真被气着了,她的眼中便是如此容不得他的事物吗?
没了顾延,这整个客居里便安静的很,能听得这外边有几只喜鹊叫喊之声。
佘笙却皱眉想到了难堪之事,她的轮椅还在外头,不能行动半分。
她便只能等小梨回来,无聊之际,她摸索这木床之上雕刻着的百子闹春图,这上头的娃娃好生可爱,回想着方才明欢在她床上之时,心中真还有微微悸动想要个娃娃。
正当她愣神之间,窗外树荫浮动之间,便有一黑衣人进来在床边弓着腰禀报道:“主子,二小姐与南翼被知府大人关进了牢笼之中,佘家族长还扬言要在明日午时将二小姐浸猪笼以儆效尤!”
佘笙冷眉一紧,深吸了一口气,今年这冬日事情比往年要多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