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无端爬上本相的床作甚?让自个儿这头发都挂在了这镂空玉环之上,如若这玉环并非圣上所赐大不了摔了,但这是圣上从皇寺中得道高僧那边求来的,定不能碎了,要是解不开的话可如何是好?”
“这床是我的!”佘笙咬牙说着,气的不行,微微喘着气。
顾延忙给她顺着背,言道:“床是你的不错,可你禁锢着我,不让我下床,我又如何能离去?”
“好好地你来我床上作甚?”佘笙甩开了他放在自己背上之手,远离着,却又扯到了头发。
顾延靠近她一些,继续解着玉环之上的发丝道:“你说冷,便一直抱着我。”
“怎可能?”
“怎不可能?”顾延指着玉环而道,“若非是你自愿的,我可还能逼着你躺我怀中?”
“不要说了!”佘笙脸上烫似火炉,她拿着手在脸上降着温,佘笙啊佘笙,你怎能做出如此没有礼教之事来。
小梨一进屋内,望着内堂处床上靠的相近的二人,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小姐的脸色这般红,而顾相爷神情如逗猫一般怡然自得。
小梨年已及笄,男女之事她早就从二小姐珍藏着的画本之中瞧过了,她看着这一幕也是脸蛋通红。
“小姐,姑爷。”小梨过去喊道。
“小梨,你是脑子里边进水了是不?喊个人都喊不利索了!”佘笙尽是恼意。
小梨尽是委屈地小声道:“小姐,您和相爷不是已经行了周公之礼吗?”那叫姑爷可就没有什么不对了的。
顾延耳根子也烧成了丹蔻之色,忙道:“小梨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您两人都同睡一床了……”
小梨这话说到一半在佘笙渗人目光注视之下便说不下去了,忙道:“小姐,那个外边明老太君说要见您。”
佘笙见着顾延解头发的速度实在是慢,便自个儿卷着头发将这几根头发生生地扯断了去,套上了外衫棉衣,冷冷地说着:“请你让个路。”
顾延顺势下了床,看着玉环之上缠着几根碎发,他索性也不拿掉这些发丝,将玉环珍藏在了中衣里边,这些发丝比这和田血玉可要珍贵的多了。
佘笙上了轮椅,对着镜子好生地整理了一番妆容,怒瞪着顾延说道:“你我之间的事儿,等会再找你算账。”
“年锦,我不求你对我负起责任,只要不再对我如此冷淡就好。”
“我?对你?负起责任?”佘笙怒言着,“看来长公主生你之时忘记给你生脸皮了。”
“本相二十五年来可从未和女子上过一床,如今你却在我怀中安睡,要是让我未来娘子知道必定要吃醋。”顾延说得话虽是委屈至极的,可他通身那份气势却是迫人的。
佘笙言道:“此事你不说我不说小梨不说,难不成还会有第三人知晓?”
“可我这心中过意不去!”
佘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明明是趁她熟睡之际这顾延来轻薄她的,怎得变成好似她轻薄了顾延一般?
“顾相爷若是过意不去,那便如我一般,便当做心已被挖出来喂了狼狗,没了心,便再也不会过意不去了。”佘笙冷冷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