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锦正是要谈论婚假的年纪,若是公子还未成亲恐与礼有些不合。”佘笙皱眉说着。
南翼轻声笑道:“素闻佘坊主不拘泥于礼教,怎得也如同我那嫡母一般唠叨的很。”
“嫡母?”佘笙再仔细瞧了瞧南翼,他竟然是庶子,瞧他通体的气度也不该是一般人家的庶子。“公子可通晓六艺四书?”
“阿姐,这师父教我的是功夫!”佘锦笑言着。
佘笙皱了眉头说着:“你要学功夫作甚?”
“日后我要是出嫁了,那夫君若是待我不好我便能揍他还有若是有些商家来欺负姐姐,锦儿也可用拳头将他们打得一个落花流水!”佘锦挥着小拳头说着。
小兰轻笑着说道:“佘二小姐,这功夫是要从小就开始练的,您这般年纪已经迟了。”
佘笙也应道:“你若要学些防身的功夫,让小兰教你便是,找一个男子为师恐不妥当。”
更何况这男子还不知是什么身份呢?
佘锦拉着佘笙的袖子轻轻摇摆道:“阿姐,您就应了我吧。”
“那你学看账本。”佘笙轻声叹息着,能学会功夫对佘锦来说也是一桩好事,借此要挟她学些看账的本事也好。
佘锦连连点头说着:“好,就如此说定了。”
佘笙回了自个儿的宅子里,倒是要比往常热闹了一些。
进了门,她就将东院的院门给锁了起来,不想要被西院那些苏家人所烦。
只是刚上了楼,方在窗前坐定,就见佘锦气冲冲地小跑了上来,“阿姐,我忍无可忍了,这五娘和武大娘做的冬日里的那些腊货都被苏家人给吃没了,还有那鲞冻肉,我去找了苏家管事的,她说啊吃我们佘家的这些糟糠是瞧得起我们!”
佘笙瞧着跟在她身后的南翼道:“你这不是有师父了吗?不出手打过去。”
“阿姐,真当可以打?”佘锦有些彷徨了,这阿姐先前不是让她忍着苏珍珠吗?
“小锦儿,这就是阿姐教你的御下之术了,这苏家到底是长安的第一官员之家,苏珍珠哪里瞧得上我们府中的这些寻常百姓家的腊货,定是有些刁仆欺上瞒下吃了,这事你闹无碍,那新娘子的生母姨娘也会站在你这边的。”佘笙说着。
刁仆可恨,这以前在府中之时,大夫人就不管张姨娘院中之事,张姨娘又是庶女出生,嫡母差了些并为教其管教刁奴之术,这苏珍珠又向来对嫡母不敬的。
所以苏珍珠的陪嫁里怕是也少不得一些贪嘴了些的仆人。
南翼听着这话越发地欣赏起佘笙了,怪不得这佘府的一草一木皆要比他们王府的还要好,这江南首富连后宅的管理奴仆之术倒也是有他嫡母南王妃的风采。
“阿姐,你说那南小郡王也够可怜的,娶个媳妇不贤惠也就罢了,还带着这帮未曾见过世面的刁仆。”
“小锦,不可在人背后议论这些,南小郡王是个有福气的。”
“东家,东家,不好了。”五娘人还未到,焦急地声音就传了上来。
“何事如此惊慌?”佘笙瞧着屋外的天,天色有些黯淡下来,乌云密布,廊檐下仆从已经点上了灯笼中的蜡烛。
五娘面色惶急说着:“王管事用飞鸽传书而来,这南王家里喜事变成了丧事。”
话音刚落,一阵邪风呼啸而过,豆大的雨滴便打在了窗台上,淅淅沥沥地扣动着人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