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就撕,谁怕谁?”
大夫人露出了少有的狰狞:“来人,把二房所有的人打出去,从今以后不许他们踏入木府一步。”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份上,双方都没有任何情面可讲,木长正还要上前力争,黄焦直接拔刀阻拦住他:“二老爷,您是要自己走,还是需要我请您出去?”
刀尖寒气逼人,木长正一直以文人自居,此刻看着黄焦,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不禁想到当初魏人进了广州,就是他保住了木府的安危,他可是杀过人的。木长正不敢动,隔着黄焦虫李氏喊:“李氏,你们不公,我去找官老爷评评理。”
李氏厌恶地看着他:“行,只要你敢。”
木长正看着李氏,又看了看黄焦,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带着二房的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木长直见这里没事了,跟李氏告辞:“大嫂,我们也先走了。”
李氏点头:“今天辛苦你了。”
“是我应该做的。”木长直刚准备离开,又停住了:“对了,听说玉璋马上要去建康,我在建康还有一间脂粉铺子和一间成衣铺子,就送给她玩吧,我的生意往后都往南迁,这铺子关了也是可惜。”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两张文书递给李氏:“这是铺子的契书,我已经给两家的掌柜去了消息,让他们到时候帮玉璋去衙门里更一下名就可以了,以后掌柜伙计都不变,每月的收益掌柜会直接送到玉璋手里。”
这可是无本买卖。李氏接过文书看了看,的确是两家铺子的契书,她眉头一挑,老二死气白赖地才得了广州的三间铺子,他随手就送给玉璋两间建康的铺子,广州可不能和建康比,建康可是寸土寸金,思绪万千,李氏把契书还给了他:“玉璋太小了,母亲已经给她留了不少东西了,这铺子到她的手上也是明珠暗投。”
木长直却摆摆手,不去接那两张契书:“玉璋往后在建康,有铺子在手终归稳妥一些,母亲留的东西是多,但是那些东西也只能放在屋里,铺子每月都有收益,也长久一些。”
李氏看木长直说得真诚,也就不推拒了:“那我替玉璋谢谢三叔了。”
木长直笑了,冲李氏拱了拱手就带着三房的人离开了。
李氏看着三房众人的背影,再看了看手上的契书,若有所思。木长直无疑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以一己之力维持着整个木府的生计,对木长青的仕途也是有诸多助力,但是商人重利,这些年三房肯定也有过不甘,所以李氏才没有多加阻拦分家。按理说,已经分家了,木长直没有必要如此,但是,他给的是玉璋,那么,是不是说,他的这份情只需要玉璋承呢?
玉璋,又是玉璋。
李氏把契书递给邓妈妈:“回头把老太太的物品清点一番,连同三爷给的两间铺子一起送到九小姐屋里去。”
邓妈妈接契书的手都在发抖,从今开始,整个木府最有钱的人就是九小姐了,一个六岁的娃娃。立在大厅一旁的许妈妈见证了这一切,也是激动得浑身颤栗,这府里众人都独宠小姐,是上天的眷顾,女子有了银钱傍身,也算是一个依靠。
李氏扬了扬手:“好了,都散了吧。”
李氏带着丫鬟婆子回了世安苑,被老二这么一闹,整个人就像脱了一层皮,丫鬟替她更了衣,她倒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