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扑了扑白粉,头上绑了一个毛巾,就躺在了床上,气息奄奄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受了重病一样。
“你不能进去!主人在养病!”
门外传来苏灵清焦急的声音,然而却无助于事,还是被推开了房门,却是应琪气势汹汹地站在了门口,打量着躺在床上的苏钰。
苏钰眯了一下眼睛,似乎想努力的睁开眼,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地断断续续。
“应……应楼主……本官身……体有恙……恕不能起身迎接……”
“哦?苏御史只不过挨了不疼不痒的五杖,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就算苏御史身子娇贵受不起这五杖,那也应该趴在才是。”
应琪说话阴阳怪气,语气之中满是讽刺。
“屁股……上的伤……不……不成问题……只是偶感风寒……本官适应不了……北方的冬天……”
苏钰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快咽气了一般。
确实北方冬天格外干冷,但凭着炕下烧的柴火,还不足以抵挡这严酷的寒冬。然而北方真正的寒冬已经过去了,而未来的倒春寒还没有到来,算不上真正的寒冷。
再说了苏钰以前本来就是南征北战的将军,北方的寒冬也好,交州的酷热也罢,云南的瘴气也是,都不曾奈何苏钰而半分。
要是跟应琪说什么水土不服,应琪是铁定不相信的,你在北方广袤的平原上奔腾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水土不服?
“既然苏御史病了,那我就去奏请长公主殿下,让太医院的太医们给苏御史好好看看?”
应琪戏谑地说道,直接走了进来,搬了一个凳子到床边,坐了下来。
苏钰心头一跳,顿时暗骂道:“这个女人是真的烦,莫不是家里亲戚上门了?”
然而苏钰还是装作虚弱地细声说道:“应楼主……还……不至于……本官休息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苏钰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着言笑晏晏的应琪,有些心虚。
应琪淡然地看着苏钰,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暗黑色的令牌,和长公主殿下殿下手中的凤令不同,这个是雏凤令。
雏凤鸣之下,可以调动各个地方的凤鸣卫,而且还能对五品以下官员有先斩后奏之权。然而雏凤令一直都是凤鸣卫内部所有,这也是第一次给了一个外人——苏钰。
“可能苏御史还不知道,在凤鸣卫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接到了雏凤令之后,一个月之内未完成任务,就属于任务失败。”
应琪悠悠地说道,将雏凤令轻轻地放在了苏钰的床边。
苏钰眨巴了眼睛,看了一下那暗黑色的令牌,又看了看满不在乎的应琪,弱弱地问道。
“失败?会怎样?”
应琪瞄了苏钰一眼,用手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吐出了一个字。
“死!”
苏钰瞪大了眼睛,立马将被子掀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起了她的衣服,又抹了一把脸,顿时元气满满地看着应琪,说道。
“应楼主!准备出发吧!别耽误了长公主殿下的要事才是!”